忽然,雷聲一震。凱奧以憤怒的眼神看向眼前這位所謂的父親。
然而,麵對自己的憤怒他卻是毫不在意的嗤笑一聲。
『嗬,你小子嚇唬誰呢,沒大沒小的。我可是你父親,你還敢跟我動手不成?趕緊給我找點吃的,我都快餓死了。』
他看向四周擺著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他本以為凱奧會在意父子之情而放棄,可是他錯了。
牲畜豈能懂人情悲憤?
『嗯?你小子,老子跟你說話呢你沒聽見啊?趕緊給我整點吃的去!等等,你這個是乾什麼?住手,不要!』
沉默的少年沒有理會男子,隻見他從身後掏出一把利刃,快速刺向了男子的胸膛。
『等等,凱奧,我是你的父親,你不能……啊!』
刹那間,男子被如風般的速度砍斷了手腳,猩紅的利刃不斷刺向他那被鮮血染透的胸膛一刀,兩刀,直到男子在慘叫中徹底斷氣也不曾停歇,終於68刀之後,男子已無一片完整的體表,少年才就此罷手。
是的,他做到了,因為這位自稱父親人拿走了母親的救命錢,所以凱奧便按照約定取走了他的命。
他踩著屍體緩緩站起,隨後看向一旁的鬥笠和鬥篷。
那是他幼時曾幻想未來能成為一名俠客,特意為自己準備的成年禮,如今正好以此來懲戒往日的那些不公。
他帶上鬥笠,穿上鬥篷。在雨夜之中來到了自己父親常去的那家賭館。
遠處房內燈火通明,且伴隨著喧囂與歡樂,與此刻悲憤,冷漠的凱奧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少年踏步前行,一把推開了賭坊的房門。
此時,門前的看守閒著無聊打了個瞌睡,然而,當他回過頭來看到凱奧站在門口的那一刻,隻見寒芒劃過,其眼前便是天翻地覆,而後失去了意識。
『有情況!』
『喂,你小子誰呀?』
『等等,你彆過來!啊!』
雨夜,整座賭場被連綿不絕的嘶殺聲與慘叫聲覆蓋,無論是這裡的主人還是來往的過客,都無一幸免。
他被稱作雨夜的惡魔,以俠客姿態帶給人們恐懼與不安,此後他又以其血在牆上留下字樣——殺人者,凱奧!
“在雨夜,我趁勢將賭館洗劫一空。並根據之前父親所欠下的欠條,將那些錢偷偷塞進了鄰居家的窗前或者門邊較顯眼的位置。”狂刀說道。
“是嗎?平時殺人報仇的我見多了,但在殺人之後敢在現場留下姓名的,兄弟,你還是頭一個。”洪濤調侃道。
狂刀懷抱著雙手說“當然,那些家夥都是被一刀斃命,如果不是職業殺手,那就隻有可能是善用風元素的契約者,而鎮裡唯一的契約者……”
“就隻有你,而且好巧不巧也是風元素。”洪濤說道。
“沒錯,所以我乾脆就亮出名頭,表明了身份也不枉本大爺自詡俠客一場!”狂刀站起來,叉著腰說道,“而之後的事你也知道了,因為被通緝在案,我隻能每天走街串巷乾一些小偷小摸的事來維持自己的生計,直到那一天,我遇見了魔尊大人。”
那天上午,還是凱奧的他從一家麵包店裡偷了半截麵包,拿著麵包,他躲進巷子裡,開始狼吞虎咽起來。
『真是的,為什麼我一定要做這種事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