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內中央,有一個碗口大小的洞穴。
洞穴上方,一道淡藍光柱直衝屋頂。
身著黑色勁服的惡人山老七和老八一人一個竹筒,小心翼翼般將剩餘的“竹郎”倒入光幕。
光幕大盛,光柱微不可見般晃了一下,洞穴內隱隱傳來幾聲慘叫。
“老七,你說這方法成嗎?”
狼眼鼠眉的老八麵帶愁容,抬頭看向老七。
“應該沒問題血雀天生異種,十年一食,每食一餐需竹郎一百,等它進食完成,體內炎火大盛,必然會上來透氣,那時候我們再動手不遲”
膚色略顯蒼白,眼角向下露出一條深色血痕的老七,側耳傾聽了下洞穴下麵的動靜,一臉篤定。
“那就依你的,若是能將其捕獲,我們也算是大功一件若是老大因此而修為大進,想必我們也能跟著沾沾光”
“到那時,我們也不用蜷縮在這鳥不拉屎的地方,吃香的喝辣的,天下之大大可去的”
老八麵上的愁容慢慢舒展開,再次蹲下身子,腦海中情不自禁暢想著美好的未來。
老七也是一臉憧憬,多年守護在後山的他也很是渴望那花花綠綠的世界,若不是因為殺了人,被仇家追殺,為尋求庇護入了惡人山落草,或許現在的他,已經兒孫滿堂,其樂融融了吧!
屋外,陳演悄悄地爬到一顆參天古木上,然後跳到木屋屋頂,小心地移動著上麵的黑色瓦片。
透過一個小指粗細的小孔,陳演趴伏著朝屋內望去。
老七和老八麵上漸漸有了焦慮之色,遲遲沒有動靜的光柱亮度開始漸漸減弱,若是亮度徹底消散,那這次的捕獵就此宣告失敗。
這洞穴下方連接著惡人山最大的秘密之一血河。
相傳是上古神明大戰後,邪魔留在人間的道場,因禍亂人間而被仙道老祖封印。
近些年來,血河引發的災劫越來越頻繁。
先是地龍翻身,惡人山所處的山麓時常發生山崩和泥流。
而後山下的山民經常會聽到一些詭異的嚎叫和悲泣的哭聲,甚至還有人聲稱見到了數不清的陰兵
諸如此類的傳言使得惡人山越發顯得神秘。
陳演當然不知道這些傳聞,即使這些傳聞是真的,他也不會就此罷手。
“有動靜了它要上來了,小心”
老七話音未落,一隻赤紅發亮的光團猛地從孔洞中急射而出。
說時遲那時快,一張青色的藤網從天而降,眼看就要將血雀籠罩。
喳喳——
血雀發出厲聲尖叫,聲音尖銳刺耳,正在撒網的老七身軀一震,體內的氣血如脫韁的野馬般快速朝著足底湧泉穴流去。
“這這”
老七大吃一驚,扔掉泛著青光的藤網,趕緊盤膝坐下,凝神調息。
老八也是亡魂大冒,他萬萬沒想到,血雀竟然還有這等神異,望著盤旋在半空的血雀,一時之間竟然忘了該乾什麼。
空氣中彌漫著緊張的氣息,場麵也變得怪異起來。
就在陳演想著該怎麼進一步行動時,異變又起。
那懸浮在虛空的血雀突然舍棄了兩人,身軀徑直衝天,撞破了屋頂的瓦片,朝著陳演疾馳而至。
血雀身軀雖然較小,但氣勢驚人,陳演還未來得及反應,自己的肩上已然停留了一隻血紅的小雀。
小雀渾身似火,雖然隔著衣服,但陳演還是感受到了一股暖烘烘的熱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