獵人走在前麵,撥開擋路的藤蔓,不時回頭看看跟在身後的大衛。“跟緊點。”他簡短地提醒,目光掃過大衛略顯蒼白的臉色,昏暗的光線下,大衛臉上的血汙更顯觸目驚心。
大衛點點頭,加快了腳步,跟上獵人的步伐。“嗯。”他低聲應道,聲音比之前略微沙啞,帶著一絲虛弱。他伸手扶了扶有些酸痛的肩膀,深吸一口氣,努力調整自己的呼吸。山間的風穿過洞口,帶著一絲涼意,吹拂在他汗濕的臉上。
大衛跟在獵人身後走了幾步,突然想起什麼似的,停下腳步,回頭再次看了一眼骸骨堆。昏暗的光線下,骸骨堆顯得更加陰森恐怖,仿佛在無聲地訴說著曾經發生在這裡的慘劇。他猶豫了片刻,最終還是彎腰撿起了那把鏽跡斑斑的匕首,塞進了自己的口袋。雖然匕首已經殘破不堪,但不知為何,他覺得這把匕首或許能揭開這個洞穴的秘密。
獵人注意到大衛的舉動,停下腳步,疑惑地看了他一眼。昏暗的光線下,獵人的眼神深邃難測,讓人捉摸不透他的想法。但他沒有說話,隻是微微皺了皺眉,然後繼續朝洞口走去。
大衛快步跟上,心中暗自揣測著獵人剛才的眼神。是疑惑?是不解?還是…擔憂?他不敢確定。
走到洞口時,獵人突然停下了腳步。他舉起火把,借著火光仔細觀察洞壁上的一些痕跡。火光跳動,將洞壁上的痕跡映照得忽明忽暗,顯得更加神秘。獵人伸手觸摸了幾下洞壁,指尖傳來一陣粗糙的觸感。他的臉色變得凝重,招呼大衛也過來觀看。“大衛,你過來看看。”
大衛湊近後,發現洞壁上有一些奇怪的符號,像是某種文字或圖案,但自己從未見過。這些符號形狀各異,大小不一,有的像扭曲的蛇形,有的像抽象的鳥形,有的則像某種神秘的圖騰。它們的顏色與周圍的岩石略有不同,呈現出一種暗紅色,像是用某種顏料塗抹上去的,卻又像是岩石本身的顏色。這些符號的刻痕很深,像是用利器用力刻上去的,有些地方甚至可以看到岩石的斷麵。洞口處光線較暗,大衛不得不眯起眼睛,才能勉強看清這些符號的細節。
獵人從背包裡掏出一個小本子和炭筆,借著火光,將洞壁上的符號仔細地描摹下來。炭筆在紙張上摩擦,發出沙沙的聲響,在寂靜的山林中格外清晰。他一筆一劃,力透紙背,仿佛要將這些神秘的符號深深地印刻在紙上,也印刻在自己的記憶中。完成記錄後,獵人將本子收好,放回背包裡,然後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塵。
“走吧。”獵人示意大衛繼續前進。
大衛點點頭,跟著獵人順著來時的路,離開了洞穴。走出洞穴,溫暖的陽光灑在身上,驅散了洞穴中的陰冷和潮濕。大衛深深地吸了一口新鮮的空氣,感覺整個人都輕鬆了不少。他回頭看了一眼洞穴的入口,心中充滿了疑惑和好奇。這個神秘的洞穴,究竟隱藏著什麼樣的秘密?那些奇怪的符號,又代表著什麼?這些問題,就像一個謎團,縈繞在他的心頭,揮之不去。
“我們還會回來嗎?”大衛問道,目光依然停留在洞穴入口處。
獵人轉頭看向大衛,眼神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會的。”他語氣堅定。
獵人抬手拍了拍大衛的肩膀,“走吧,我們先回村子。”
大衛收回目光,點點頭,跟在獵人身後,沿著崎嶇的山路向下走去。山路兩旁的樹木枝繁葉茂,遮天蔽日,陽光透過樹葉的縫隙,在地麵上投下斑駁的光點。鳥兒在枝頭歡快地鳴叫,悅耳的鳥鳴聲回蕩在山穀中。
獵人走在前麵,腳步穩健,目光銳利地掃視著周圍的環境。他時不時地停下腳步,仔細觀察地上的痕跡,辨彆方向。大衛默默地跟在後麵,儘量不發出任何聲響,以免驚擾到周圍的動物。
走了大約一個小時,兩人來到一條小溪邊。溪水清澈見底,緩緩地流淌著。獵人停下腳步,彎腰掬起一捧水,喝了幾口,然後又洗了把臉。
“你也喝點水吧。”獵人對大衛說道。
大衛點點頭,走到溪邊,也喝了幾口水,清涼的溪水讓他感到神清氣爽。他抬頭看了看天色,發現太陽已經偏西了。
“我們還要多久才能到村子?”大衛問道。
“快了,再走一個小時就到了。”獵人回答道,同時從背包裡拿出一個水囊,灌滿了溪水。
兩人繼續沿著小溪往前走。溪水兩旁長滿了茂盛的野草和灌木,空氣中彌漫著泥土和青草的芬芳。偶爾還能看到一些小動物在草叢中穿梭,例如野兔、鬆鼠等。
走著走著,獵人突然停下了腳步,警惕地看向前方。大衛也跟著停了下來,順著獵人的目光看去,隻見前方不遠處,出現了幾間簡陋的木屋。
“是獵戶的臨時住所。”獵人低聲說道,同時伸手示意大衛放輕腳步。
兩人小心翼翼地靠近木屋,獵人側耳傾聽,似乎在分辨屋內的聲音。片刻後,他放下手,示意大衛可以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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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走到木屋前,獵人輕輕地敲了敲門。
“誰啊?”一個粗獷的聲音從屋內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