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衛一把將男人推倒在地,他猩紅著眼,怒吼道“你是什麼人!和她是什麼關係!”他指著瑪莎,語氣顫抖,像一頭被激怒的野獸。
瑪莎驚呼一聲,立刻去扶男人,“你沒事吧,約翰?”她語氣焦急,臉上寫滿了擔憂。她扶起男人後,轉頭對大衛喊道“你瘋了嗎!快走!彆再來騷擾我了!”她語氣強硬,帶著一絲恐懼,並示意男人趕緊離開。
男人起身後看了眼怒不可遏的大衛,眼神中閃過一絲畏懼,他迅速跑進屋內,反鎖了房門。從大衛的角度看,男人慌亂的背影消失在門後,屋內的燈光也隨之熄滅,整棟小樓陷入一片黑暗,仿佛一隻蟄伏的怪獸,靜靜地注視著他。
大衛猛地衝向房門,用力捶打,一下,兩下,三下……他用儘全身力氣,一下下地砸著門板,“瑪莎!你給我出來!瑪莎!”他的聲音嘶啞而絕望,在寂靜的夜裡顯得格外刺耳。他一下下地砸門,仿佛要將所有的憤怒和痛苦都發泄出來。每一次撞擊,都伴隨著門板的震顫和沉悶的回響,也伴隨著他內心深處的一聲聲哀嚎。然而,無論他如何用力,房門始終紋絲不動,像一堵冰冷的牆,將他與瑪莎隔絕開來。
瑪莎從門內傳出帶著哭腔的解釋,“大衛…對不起…我們…我們已經結束了…你走吧…求你了…”她的聲音斷斷續續,夾雜著嗚咽聲,聽得出來她極力壓抑著自己的情緒。她的話語像一根根尖針,刺痛著大衛的心臟,讓他感到一陣陣窒息般的疼痛。
然而,此刻的大衛已經聽不進去任何解釋,他的腦海中隻有一個念頭,那就是要見到瑪莎,要問清楚這一切。他繼續瘋狂地砸門,一下比一下用力,直到筋疲力儘,無力地癱坐在地上。他的雙手鮮血淋漓,指關節因為用力過度而泛白,但他卻絲毫感覺不到疼痛。夜風吹過,帶來一絲涼意,也讓他逐漸冷靜下來。
他從地上撿起之前掉落的手帕,緊緊地攥在手裡。手帕上繡著的“”字,此刻顯得格外刺眼,仿佛在嘲笑著他的愚蠢和天真。他緩緩地站起身,一步一步地離開了瑪莎的住處,背影蕭瑟而落寞,消失在夜色中。他離開時,沒有回頭,也沒有再發出任何聲音,隻留下緊閉的大門和夜空中回蕩的風聲。
“瑪莎……”大衛低聲呢喃,聲音嘶啞而無力。
大衛踉蹌著走下公寓的樓梯,樓道聲控燈隨著他的腳步一閃一閃,映照著他臉上交錯的光影。他無力地靠在牆邊,手帕依然緊緊攥在手裡,指關節因為用力過度而泛白,與手帕的白色形成鮮明的對比。樓道裡彌漫著淡淡的黴味,混合著隔壁人家飯菜的香味,這些氣味此刻都變得異常刺鼻,讓他感到一陣反胃。
他深吸一口氣,努力平複著自己混亂的思緒。昏黃的燈光下,他看到自己手背上的擦傷,滲出的血跡已經凝固,變成暗紅色。他茫然地盯著血跡,仿佛那是另一個世界的東西,與他無關。
“先生,你還好嗎?”一個清脆的女聲打破了樓道的寂靜。
大衛抬起頭,看到一個年輕的女孩站在他麵前,手裡提著滿滿一袋groceries。女孩紮著馬尾辮,穿著簡單的t恤和牛仔褲,臉上帶著一絲關切。
大衛搖了搖頭,沒有說話,眼神空洞地望著前方。
“你看起來不太好,”女孩繼續說道,猶豫了一下,又補充道,“需要幫忙嗎?”
大衛再次搖了搖頭,將手帕攥得更緊了。
女孩見狀,輕輕歎了口氣,“好吧,那你…注意安全。”她小心翼翼地從大衛身邊走過,上樓去了。
大衛的目光隨著女孩的身影移動,直到她消失在樓梯拐角處。他無力地滑坐在地上,頭抵著牆壁,閉上眼睛。
公寓樓外,一輛出租車緩緩駛過,車燈照亮了大衛的身影。他一動不動地坐在那裡,仿佛一尊雕塑,與周圍的環境格格不入。路邊昏黃的路燈將他的影子拉得很長,顯得格外孤寂。
不知過了多久,大衛緩緩睜開眼睛。他再次深吸一口氣,然後慢慢地站起身,將手帕放進口袋。他抬頭望了望漆黑的夜空,然後邁著沉重的步伐,朝著街道深處走去。
街道上車流稀少,路燈將他的身影投射在地上,隨著他的步伐移動。他走得很慢,腳步有些拖遝,仿佛每一步都耗儘了他全身的力氣。街道兩旁的店鋪大多已經關門,隻有少數幾家便利店還亮著燈,門口偶爾有人進出。
大衛走到一個十字路口,停了下來。他望著來來往往的車輛,眼神迷茫,不知道該往哪裡去。紅綠燈變換著顏色,指示著車輛和行人的方向,但他卻感覺自己迷失了方向,找不到自己的歸宿。
他從口袋裡掏出一包香煙,點燃了一支,深深地吸了一口。煙霧繚繞,遮住了他的臉龐,也讓他更加看不清前方的路。
“嘿!哥們兒,借個火。”一個粗獷的聲音在身旁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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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衛轉頭看去,一個身材魁梧的男人站在他旁邊,手裡拿著一個空煙盒。男人穿著皮夾克,留著絡腮胡,看起來有些凶悍。
大衛默默地將打火機遞給男人。
男人接過打火機,點燃了香煙,然後將打火機還給大衛,“謝了。”
男人接過打火機,熟練地點燃了嘴邊的香煙,深深吸了一口,然後吐出一團灰白色的煙霧,煙霧在昏黃的路燈下緩緩升騰,彌漫在空氣中。他把打火機遞還給大衛,“謝了,哥們兒。”絡腮胡男人咧嘴一笑,露出一口泛黃的牙齒。他有著一張飽經風霜的臉,深深的皺紋如同溝壑般刻在他的額頭上,絡腮胡子遮住了他大半張臉,讓人看不清他的表情。他穿著黑色的皮夾克,身材魁梧,站在路燈下,投下一個巨大的影子,幾乎將大衛籠罩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