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磊目光銳利地盯著來路,右手緩緩抽出腰間的匕首。匕首的刀刃在昏暗的火光下反射著寒光,映照在他冷峻的臉上。他屏住呼吸,仿佛一尊雕塑般一動不動,隻有握著匕首的手指微微用力,骨節泛白。周圍的空氣仿佛凝固了,隻有水滴從洞頂滴落,發出“滴答、滴答”的輕響,在寂靜的洞穴中格外清晰。水滴落在石磊的肩頭,他卻毫無反應。
阿木順著石磊的視線望去,除了凹凸不平的石壁和地麵上散落的碎石,什麼也沒瞧見。他疑惑地眨了眨眼睛,又仔細地看了看,依舊沒看到任何東西。“怎麼了?”阿木壓低聲音問道,同時不自覺地握緊手中的鐮刀,指腹摩挲著粗糙的木柄,內心隱隱有些不安。“你瞧見什麼了?”他微微探頭,試圖越過石磊的肩膀看得更遠一些,視野裡依舊是無儘的黑暗。
石磊沒有作答,而是將匕首緊握手中,示意阿木保持安靜並躲到自己身後。他微微側身,用身體擋住阿木,眼神依舊緊盯著來路上的某一處,仿佛那裡隱藏著什麼可怕的危險。他微微弓著身子,做好了隨時戰鬥的準備,肌肉緊繃。火光在他臉上跳動,映照出棱角分明的臉龐和堅毅的眼神。洞穴裡很安靜,隻有兩人輕微的呼吸聲和心跳聲在回蕩。
一陣窸窣的聲響由遠及近,打破了洞穴的寂靜。這聲音很輕微,像是有什麼東西在草叢中爬行,又像是風吹過樹葉的聲音,在空曠的洞穴中顯得格外清晰。阿木緊張地咽了口唾沫,手心開始微微出汗,他緊緊地貼著石磊的後背,大氣不敢喘一口。
一隻通體雪白的狐狸出現在了他們的視野中。白狐的毛色純淨無暇,如同新雪一般,在昏暗的火光下顯得格外耀眼。它體態優雅,步伐輕盈,如同一個幽靈般悄無聲息地出現在通道的儘頭。它停下了腳步,歪著頭,用一雙烏黑的眼睛打量著石磊和阿木,眼神中充滿了好奇和警惕。它粉紅色的鼻子微微抽動,似乎在嗅探著空氣中的氣味。長長的尾巴輕輕搖擺。
白狐看到兩人後停下腳步,烏黑的眼睛裡閃爍著光芒。它一動不動地站在那裡,與周圍昏暗的環境形成鮮明的對比。
石磊依舊保持警惕,沒有放鬆戒備。他手中的匕首依舊緊握,目光緊緊地盯著白狐,不敢有絲毫的鬆懈。他知道,在這危機四伏的洞穴中,任何生物都可能隱藏著危險,即使是看似無害的白狐也不例外。他屏住呼吸,努力控製著自己的心跳。
白狐突然張嘴發出一聲尖嘯。尖嘯聲尖銳刺耳,在狹窄的通道裡回蕩。它迅速轉身,朝著來時的路跑去,白色的身影在昏暗的通道中一閃而逝。
石磊略一沉吟,示意阿木跟上。他將匕首收回腰間,然後彎腰撿起地上的火把,快步朝著白狐消失的方向追去。
阿木緊隨其後,握緊手中的鐮刀,小心翼翼地跟在石磊身後,目光警惕地掃視著周圍的環境。他不知道白狐為什麼要突然逃跑,也不明白石磊為什麼要追上去,但他相信石磊一定有他的理由。
“快!”石磊回頭催促道。
阿木加快腳步,緊緊跟隨。
“儘量保持安靜。”石磊壓低聲音,同時加快了腳步。他微微弓著身子,目光緊緊鎖定前方,手中的火把隨著他的步伐微微晃動,在地上投下跳躍的光影。
阿木點點頭,咽了口唾沫,儘量放輕自己的腳步。鐮刀的金屬柄在他汗濕的手心裡有些滑膩,他不自覺地握緊了些。他感覺自己的心跳得很快,呼吸也有些急促,但他努力控製著自己。
跑了一段距離後,通道豁然開朗,眼前出現了一個巨大的洞穴。洞穴頂部很高,上麵懸掛著許多鐘乳石,形態各異,在火光下閃爍著晶瑩的光芒。洞穴地麵上生長著茂密的植被,空氣中彌漫著濃鬱的花香。
石磊停下了腳步,舉起火把環顧四周。洞穴很大,一眼望不到邊際。“小心點,這裡的地形複雜。”他低聲提醒阿木,同時警惕地觀察著周圍的環境。
阿木也停了下來,他握緊手中的鐮刀,緊張地打量著四周。洞穴裡很安靜,隻有水滴落在地上的聲音,以及遠處傳來的昆蟲的鳴叫聲。
石磊舉著火把踏入洞穴,目光銳利地掃視著地麵。火光跳動,將洞穴內的景象映照得忽明忽暗。空氣中彌漫著濃鬱的泥土氣息,夾雜著花草的芬芳,卻又帶著一絲腐朽的味道。石磊眉頭緊鎖,他注意到白狐的足跡很新鮮,而且方向明確。
阿木緊隨其後,手中緊緊握著鐮刀,目光警惕地掃視著周圍茂密的植被。他時不時地伸手撥開擋路的藤蔓,動作小心謹慎。洞穴的地麵濕滑,踩上去軟綿綿的,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響。
“看,那裡有光亮!”石磊指著洞穴深處。
阿木順著石磊手指的方向望去,果然看到洞穴深處有一處微弱的光亮,在黑暗中閃爍不定。“是什麼?”阿木低聲問道。
石磊沒有回答,而是將火把遞給阿木,“拿著。”他從腰間解下獵弓,取出一支箭搭在弦上。“我們過去看看。”
阿木接過火把,跟在石磊身後。
隨著兩人不斷靠近,光亮也越來越明顯。他們發現光亮來自洞穴頂部的一個裂縫。
石磊放下獵弓,將火把插在地上,然後走到裂縫下方,抬頭觀察。
“這裂縫…好像可以爬上去,”石磊說道,“或許我們可以從這裡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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