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墨還真是曾經的龍熠，生得一樣的俊美，他若要等一個女子好，對方很難抗拒。
他身邊的親衛蹲下身子，等不及文小婉儘化黑暗仙液，直接拿著瓶子收集黑暗仙液，這對魔宗來說可是大補之物。
魔宗對溫婉更忌憚了，這女修不知其來曆，隻知與逍遙城有幾分關係，出手就有能殺死大乘修為、仙人的仙丹，還能將人生生化成一灘黑暗仙液。
佛宗的人同樣對溫婉生出忌憚之心。
唐寶鈴問道“華央前輩，絕情劍主是否也是迫害無缺仙子的真凶之一？”
溫婉答“無缺仙子應劫，本有一線生機。”
光明佛子本是這一線生機的轉機，隻要他出手，就能救下她。
可光明佛子袖手旁觀，沒有阻止文家算計，也沒有救人。
文婉的一線生機，就生生斷送在光明佛子的手裡。
“藍星道君、絕情劍主聯手殘殺無缺，一個掏心，一個掏丹田，藍星道君卻將無缺仙子的遺體投入丹爐煉製人丹。這三人手段狠辣，雖為名門正派，所為堪比邪修。
我的升天丹下無冤魂，但他們三人不是我殺的，我隻是看他們煉了十幾年的丹都無法成丹，幫了一把，將他們的升仙丹煉成了升天丹。
一字之彆，他們見識淺薄，孤陋寡聞連升天丹和升仙丹都分不清。自己個兒爭先恐後當寶貝服食而亡。修仙界怪有意思，連服升天丹都要爭搶。”
溫婉覺得一切都夠了，光明佛子當年對她應劫袖手，如今光明佛子懊悔難當，又寵了一個西貝貨，還導致佛門折損七成弟子，現下活下來的無一不是氣運極好的弟子。
“文姚，與光明佛子說幾句話吧。”
文姚明了溫婉的意思，她望著光明佛子“無論是前世的文婉，還是今生的我，都不會犧牲無辜之人來滿足私心。
你既做了佛子，身在局中，有得有舍。
這場劫數錯不在你。我想你直到今日才知所有真相，若你一早知道是佛、魔兩宗的劫數，你一定會告知同門小心提防。
華央前輩曾與我說過一句話莫問前程有悔，但求餘生無憾。彆讓你的餘生再留遺憾！”
“莫問前程有悔，但求餘生無憾，但求餘生無憾……”光明佛子誦了一聲佛號，“貧僧多謝施主良言。”
他真的釋然了。
佛門明知劫數將至，卻逃避閉關的高僧，與他當年所為又有何差彆？都是袖手旁觀。他不怪他們，也不會再怪自己，一切都過去，他當徹底放下。
夜墨眼神灼灼地看著文姚。
文姚忽視他的眼神，與神兵門的同門站在一處。
溫婉看著夜墨，隻覺這人長得很像一個人，八百多年前的絕情劍主首徒龍熠。
他……不該就是龍熠吧。
聽說龍熠師兄弟得了一座萬劍峰的附山生火，不久後，龍熠在曆練之中殞落了，怎麼看龍熠都不像是短命、早夭的命格。
“天道仙尊，天道仙尊，佛宗的大地隻有光明靈力才能淨化？”
“還有一物可淨化？”
“什麼？”
“你造出來的黑暗仙液。”
她眼睛一亮，回過味來，那是說絕情劍主、東方福來與藍星道君死後化成的黑暗仙液。
佛、道兩門的修士陸續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