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到齊後,皇上舉起酒杯,麵帶微笑,目光溫和地掃視著在場的每一個人,緩緩說道“今日權當是尋常百姓家的家宴,咱們一家人許久沒有聚在一起這麼熱鬨了。今日大家隻聊家常,不談國事,開開心心得吃個便飯。席間大家暢所欲言,朕今日恕你們無罪!”
眾人皆應聲附和“是,父皇!”然而,當真正開始用膳時,整個席間卻靜悄悄的,每個人都各懷心事,無人願意率先打破這份沉寂。皇上見狀,心中暗自歎息,決定親自出手打破這種壓抑的氣氛。
他微笑著看向蘇雲瑤,語氣和藹地問道“秦王妃,今日進宮感覺如何?和皇後、賢貴妃相處得可還融洽啊?”
蘇雲瑤心中暗自思量,既然皇上都說了讓我們暢所欲言,恕我們無罪,那她何不借此機會,實話實說呢?於是,她莞爾一笑,優雅地回答道“回父皇,今日進宮感覺甚好,母後和母妃都待我極好,母後和母妃還送了我見麵禮呢!”
皇後一聽,心裡頓時咯噔一下,小妮子這是要開始搞事情了呀!她緊張地看向蘇雲瑤,生怕她接下來會說出什麼不利於自己的話來。
蘇雲瑤繼續說道“母妃送我一套鑲藍色寶石的金頭麵,這是我從未見過如此珍貴的禮物,我很喜歡。母後呢,也送了我一個銅板……”
話音未落,賢貴妃便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帶著幾分嘲諷的意味說道“姐姐,你未免太吝嗇了吧,送兒媳一個銅板,嗬嗬!”皇上也忍不住看向皇後,眼中帶著些許責備之意,似乎在責怪她為何如此小氣。
然而,蘇雲瑤卻話鋒一轉,繼續說道“這一個銅板我覺得意義非凡,許是從菩薩麵前求來的,寓意著平安吉祥。我今日回府便找根紅繩穿起來,掛在脖子上,留作紀念。”
皇後一聽,頓時感到一陣惡寒,這不是明擺著告訴所有人,皇後送給兒媳一個銅板的事情嗎?她氣得臉色鐵青,心中暗自懊悔,今日真是失算了,又栽在這個小妮子的手中。
皇後也隨機附和道“是啊,這是我當時在法華寺參佛時,法華寺的主持親自開光贈予我的,據說能保佑得到這枚銅板之人平安順遂。我本想將它留在身邊,但想到你成為皇室中第一位兒媳,便決定將它贈予你,希望你能一生平安。”
蘇雲瑤聞言,眼中閃過一絲狡黠,笑道“是吧,我就說這枚銅板一定有非比尋常之處吧!看來,我今日真是賺到了。”
軒轅燁在一旁勾了勾唇角,心中暗自讚歎這個女人怎麼如此可愛?也就她敢說這樣的話,換了誰都自認倒黴,她倒好,絕不吃虧,報仇定要當場報,這倒挺合我胃口。他看向蘇雲瑤的目光中,多了幾分欣賞與寵溺。
賢貴妃則在一旁心想這蘇雲瑤我怎麼越看越覺得順眼呢?嗬嗬,能這麼整皇後的人,她還是第一個。皇後又在她這裡栽了一次,簡直太合我眼緣了。隻可惜,她是燁兒的人,始終會是我的敵人。不過,有這樣的對手,生活似乎也多了幾分樂趣。
皇上見狀,也忍不住開口笑道“那你可得將它收好了,這可是皇後的一片心意。”
蘇雲瑤恭敬地回答道“那是自然,父皇。我一定會好好珍惜這份禮物的。”
太子軒轅澈亦是好奇地打量著蘇雲瑤,眼中浮現一抹驚豔。他現在才發現,眼前這位美麗的女子竟是蘇雲瑤,與之前的模樣判若兩人。他也有些許後悔,如果那次不是蘇雲綺來攪局,說不定當時跟他在一起的人就是蘇雲瑤了。隨後,他又轉頭看向蘇雲綺,眼神中不由得浮現出一絲嫌棄之意。
蘇雲綺察覺到太子軒轅澈那不善的眼神後,心中不由得升起一絲慌亂。她不明所以,總覺得太子如今待她不似從前那般溫柔體貼,一股莫名的失落感湧上心頭。蘇雲綺下意識地又將這份不滿與嫉妒記在了蘇雲瑤的身上,認為是蘇雲瑤的出現搶走了屬於她的一切。
於是,她故作輕鬆地打趣道“姐姐確實得好好感謝皇後娘娘和母妃,兩位娘娘待你這般好,讓我都有點心生嫉妒呢!”
然而,蘇雲綺的話卻並沒有達到預期的效果。賢貴妃當即冷下了臉來,她聽出了蘇雲綺話裡話外的酸意和不滿,心中不禁暗自惱怒。她心想這個小賤人,這是在說我對她不好嗎?她也不看看自己是個什麼身份,也配在我麵前叫囂,簡直是個不知天高地厚的蠢貨。
賢貴妃冷冷地瞥了蘇雲綺一眼,語氣中帶著幾分威嚴與不屑“雲綺啊,你是覺得我對你不夠好嗎?我可是把我的祖傳玉鐲都交給你了,對你難道還不夠好?你和你姐姐都是我的兒媳,我自然是不會厚此薄彼的。”
蘇雲綺一聽這話,頓時臉色變得煞白。她這才意識到,自己剛才的話不僅沒有達到自己預想的目的,反而還惹怒了賢貴妃。她心中暗自懊悔,尷尬地說道:“母妃說的是,是綺兒不懂事了,皇後娘娘和母妃待我自是極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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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蘇雲瑤則在一旁靜靜地看著這一切,心中暗自偷笑。她早就料到蘇雲綺會按捺不住,想要找她的麻煩。不過,蘇雲綺能跟她一樣嗎,出了事,她可是有靈力護體,蘇雲綺呢,那就隻能是找死了。
皇上嘴角勾起一抹和煦的笑意,難得柔和地說道:“無妨,朕說過,今日乃家宴,大家暢所欲言,不必拘禮。皇後與愛妃皆是寬厚之人,就不必與小輩們計較了。小輩們也是無心之言,咱們一笑置之便是。”
隨即,他話鋒一轉,說道“既然皇後與賢貴妃都已贈予了禮物,朕這個做父皇的,又豈能落於人後,失了禮數?”說著,他轉頭看向身旁的魏公公,吩咐道:“魏滄海,將朕早已備好的禮物呈上來吧!”
魏公公聞言,連忙躬身應是,隨即轉身,對著殿外輕輕招手。一時間,數名宮人魚貫而入,手中托盤之上,或是流光溢彩的蜀錦,或是溫潤如玉的玉器,更有璀璨奪目的金銀首飾,無一不是世間難得的名貴之物,散發著淡淡的光澤,映得整個大殿更添了幾分奢華之氣。
皇上目光掃過這些禮物,隨即朗聲道“這些東西,你們姐妹倆便一人一份,權當是朕的一點心意。”言及此處,他的目光特意在蘇雲綺身上停留了片刻,又繼續說道“蘇良娣,你雖身為太子的良娣,但在朕心中,你亦是朕從小看著長大的孩子,朕自然不會虧待於你。你與雲瑤姐妹二人,當齊心協力,共為皇室開枝散葉,綿延子嗣。”
蘇雲瑤與蘇雲綺聞言,連忙起身,盈盈下拜,跪謝皇恩。蘇雲瑤的神色中帶著幾分感激與欣喜,而蘇雲綺的心中卻是五味雜陳。皇上的每一句話,都像是鋒利的刀刃,在她的心頭劃過。
“蘇良娣”這個身份,如同一根無形的刺,卡在她的喉嚨裡,讓她感到窒息般的痛苦。她深知,在這個權力與地位至上的皇宮中,唯有儘早懷上太子的子嗣,方能穩固自己的地位,為自己爭取到一線生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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