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京城的風雲變幻之中,蘇家的命運最近似乎總是多舛。如今,蘇夫人已然被貶至那遙遠的嶺南之地,而她欠蘇雲瑤的債,卻還沒還清呢。蘇雲瑤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意,心中暗道“蘇夫人雖已遠去,但她欠我的債,總得有人來還。罷了,就從她那一雙兒女,蘇浩然與蘇雲綺身上討回吧。”
這幾日,蘇雲瑤偶得消息,說是蘇雲綺正命人四處奔波,遍訪名醫,隻為醫治她那突如其來的惡疾。蘇雲瑤聽聞,嘴角的笑意更甚,仿佛能預見那惡臭即將彌漫整個京城,成為人們茶餘飯後的談資。“看來,她身上的惡臭已經逐漸散發出來了。”蘇雲瑤心中暗想。
於是,蘇雲瑤決定親自去東宮走一趟。她未帶任何隨從,孤身一人,從秦王府的側門悄然而出,來到一條幽深而寂靜的小巷。在這裡,她施展法術,幻化成一位須發皆白的老翁,手中輕撫著下巴的白胡子,對自己的偽裝頗為滿意。但總覺得少了些什麼,她微微皺眉,隨即恍然大悟,大夫怎能沒有藥箱呢?於是,她指尖輕點,靈力湧動,地麵上瞬間出現了一個古樸的木質藥箱。蘇雲瑤提起藥箱,一邊捋著胡子,一邊緩緩向東宮走去,步伐悠閒,神態自若。
皇宮的大門巍峨聳立,守衛森嚴。蘇雲瑤行至門前,被侍衛攔下。她鎮定地對門口的侍衛說道“老夫乃一介遊醫,聽聞東宮蘇良娣正廣招名醫,欲治頑疾,老夫或有良方醫治。”侍衛聞言,半信半疑,但仍決定前去通報。
片刻之後,侍衛歸來,示意蘇雲瑤隨他入內。一路上,蘇雲瑤心中暗自盤算,麵上卻不動聲色。東宮的景致雖美,但她無心欣賞,隻想著如何在這場遊戲中,好好地捉弄蘇雲綺一番。
終於,蘇雲瑤被帶到了蘇雲綺的寢宮。一踏入寢殿,一股難以言喻的惡臭便撲鼻而來,讓蘇雲瑤不禁一陣反胃。然而,她環顧四周,卻發現侍女們似乎對此毫無反應,仿佛這惡臭根本不存在一般,心中不禁暗自詫異。
蘇雲綺躺在床簾後的雕花木床上,聲音微弱而急切“大夫,求你一定要治好我的病。我之前已經請過幾位大夫,甚至宮中的禦醫都束手無策。聽說你能醫治,我的希望就全在你身上了。”蘇雲瑤聞言,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覺的冷笑,她朝蘇雲綺點點頭,說道:“老夫定當儘力而為。”
隨即走到床前坐下,示意蘇雲綺伸出手腕,然後開始裝模作樣地為蘇雲綺把脈。她一邊把脈,一邊摸著胡子,假意沉思,眉頭緊鎖著,表現出頗為棘手的模樣。蘇雲綺見狀,心中愈發忐忑不安,終於忍不住開口問道“大夫,我的病……怎麼樣了?”蘇雲瑤故作高深,憂心忡忡地說“這病確實有些棘手,非同小可。”
蘇雲綺一聽,頓時慌了神,急切地問道“那……您的意思是……?”蘇雲瑤輕輕捋了捋胡子,意味深長地看向蘇雲綺,緩緩說道“夫人彆急,雖然棘手,但老夫仍有把握醫治。隻是……這藥材嘛,卻是極為難得。”
蘇雲綺聞言,眼中閃過一絲希望的光芒,急忙說道“大夫,您但說無妨,無論是需要銀子還是藥材,我都能給您。”蘇雲瑤見狀,心中暗喜,麵上卻不動聲色地說道“這藥材非同小可,需天山雪蓮與千年靈芝入藥,方可根治此病。”
蘇雲綺一聽,頓時愁容滿麵“這些藥材在京城甚是難尋,除了皇上那兒有,其餘地方亦難尋到。大夫,您遊曆天下,或許知道哪裡有賣的。不如,我給您銀子,您幫我買來,可好?”
蘇雲瑤心中狂笑不止,麵上卻故作沉思狀,片刻後說道“老夫確實知道哪裡有賣這些藥材,隻是這黑市價格不菲,夫人可要考慮清楚。”蘇雲綺一聽,立刻說道“可以,您說多少,我都給。”
蘇雲瑤伸出手指,比了一個數,說道“加上診金,一共是這個數。”蘇雲綺試探性地問道“五十兩?”蘇雲瑤搖了搖頭,心想:五十兩,你打發叫花子呢。
蘇雲綺又問道:“五百兩?”蘇雲瑤再次搖頭。蘇雲綺拔高了音量“五千兩?”蘇雲瑤這才緩緩點頭。
蘇雲綺聞言,心中大驚,五千兩,這可不是一筆小數目。於是問道:“大夫,這……這未免太貴了,可否少一點?”蘇雲綺還想討價還價,可是蘇雲瑤卻半點也不讓步,畢竟,這麼多年來,她母子三人在她母親這裡獲得的錢財可不止這麼多,如今給他們算個五千兩,就當兩清了。
蘇雲瑤說道:“夫人,光是買這些藥材就得花費將近五千兩,老夫就隻收了這一點診金,如果夫人覺得老夫說得多了,夫人大可以自己前去購買。”蘇雲綺哪有機會自己出去購買,況且,她也沒有這方麵的門路可以買到,如果自己去,說不定還會被彆人坑一把,那豈不是多此一舉。
可是,蘇雲綺一想到五千兩的銀子就是一陣肉疼,但她轉念一想,若是不治,自己這輩子都毀了,太子連碰都不會碰她一下,更彆提生出太子的孩子了。於是,她一咬牙,同意了大夫的要求。然而,她手頭並沒有這麼多現銀,隻好叫來侍女杏兒,將自己的嫁妝和一些值錢的首飾拿去典當了,換成現銀交給大夫。
交完錢後,蘇雲綺又不放心地問道“這些錢我可交給你了,但是,萬一你跑了,或是治不好又該如何?”蘇雲瑤聞言,微微一笑,說道“夫人若是不信我,大可不必找我治病,那便找彆人醫治吧。”
眼看蘇雲瑤要走,蘇雲綺急了,叫道“慢著!行,我信你。那,您什麼時候過來為我治療?”蘇雲瑤說道“夫人願意相信老夫,老夫自當儘力而為。最多兩日,兩日後,我製成藥丸就來東宮把藥奉上。”言罷,蘇雲瑤收拾好藥箱便轉身離去。
蘇雲綺見狀,便命侍女送大夫離宮。侍女便在前麵帶路,將蘇雲瑤帶出這複雜的宮殿。路上,蘇雲瑤疑惑地問起了這位侍女:“姑娘,這殿裡的氣味如此難以忍受,你們怎麼會沒有反應?”
侍女拿出鼻子裡的小布條,似乎還散發著陣陣清香。侍女解釋道:“這布裡有熏香,我們隻能塞進鼻子裡,聞不到便好。如果沒有的話,根本無法忍受,前天,一個小姐妹因為忍受不了,在蘇良娣麵前犯嘔,被蘇良娣杖斃了!”
蘇雲瑤聽後,有些自責,她沒想到,她們二人的鬥爭牽扯了無辜的性命,蘇雲瑤有些後悔了,不知道她這樣做,到底對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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