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那塵土之下,有四人一身血汙的倒在地上,而綠衣女子與另外一名手下,此時已經縱馬而去,如發了瘋般的,拚命向遠處逃走。
莫尋冷眼看了看四周,其餘能動的,也如鳥散狀,紛紛奪路而逃。
他望著這些人遠去的背影,沒有一點要追的意思,這一戰,死在他手上的,少說也有十人。
臉上的傷口還在不斷的流出鮮血,莫尋連忙取出傷藥,簡單為自己抹了一些,鑽心的疼痛傳來,令他麵目都猙獰了幾分。
經過這一戰,讓他越發渴望強大起來。
回頭看了看蘇雲裳,還在昏迷之中,莫尋略微休息片刻,將她橫抱在懷中,便一陣風般,朝山中而去。
竹屋外,莫尋靠在躺椅上,雙目微閉。
旁邊的蘇雲裳,手中拿著一個瓷瓶,想要為他上藥,可看著他臉上的可怖傷痕,心中沒來由的一陣揪疼,不知不覺中,淚水竟模糊了雙眼。
莫尋聽到身旁的哭泣聲,扭頭問道“怎麼了?”
蘇雲裳陡然撲在莫尋懷中,抑製不住的大哭起來,兩隻白皙的柔荑,死死地抓著他的衣服,身體不斷顫抖著。
“你為什麼要替我擋那一鞭?”
麵對蘇雲裳的咆哮,莫尋沒有說話,眼角瞥過她由於啜泣,上下起伏的身體。
片刻之後,雲裳突然問道“你會留下疤嗎?”
莫尋想了想,有些無所謂的說道“不知道,我也沒用過這種藥。”
雲裳心中一急,連忙說道“我上次受傷,你不就是給我抹的這個嗎?最後都沒留下疤!”
“那就應該沒事,不過就算有疤也無妨,看起來還能凶一些!”
莫尋嘴上雖然說的輕鬆,不過心中卻是沒有多大把握,蘇雲裳上次,頂多算是擦破了皮,可他能清楚的感覺到,自己臉上的口子,幾乎要將他的臉頰穿透。
“不會的,等回了蘇家,一定有辦法治好你的!”
兩人同時沉默了一會兒,莫尋突然說道“要不等我好了,就送你回家吧?”
雲裳堅定的搖了搖頭“不,說三年就是三年!”
莫尋心中歎息一聲,沒有再說話,這段時間朝夕相處,兩人心中,都生出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東西來。
他相信蘇雲裳的為人,不會做出傷害他的事,可蘇雲依呢?
萬一他不在家中,那位詭計多端的大小姐,會甘心吃下這個虧嗎?
兩人都默契的沒有再提這個話題,蘇雲裳突然貼近莫尋,小嘴對著他的傷口處,輕輕吹動著,為他吹散傷口附近的汙漬。
不過吐氣如蘭間,一股幽香傳來,莫尋頓時感覺自己的半邊身體,一陣酥麻,小腹中更是火熱難當,連呼吸都變得急促起來。
看著莫尋額頭上突然冒出來的汗珠,加上她有些通紅的臉色,蘇雲裳急忙問道“怎麼了,是我弄疼你了嗎?”
莫尋此刻真是有苦難言,一方麵他頗為留戀剛才的感覺,一方麵又欲火難熬。
片刻之後,他才說道“沒事,你幫我把藥粉撒上,包紮一下就行!”
看著莫尋一臉的怪異,蘇雲裳疑惑的蹙了蹙眉,不過還是按照他的吩咐,為他上藥包紮。
“你說那群人,會找到這裡來嗎?”
“不知道,不過也不用擔心,那女人要是知道好歹,就不會輕易再來惹我們。”
因為臉上的傷疤,他已經不能進食,隻能喝一點流食,不過他本就不是什麼口欲之人,因此也就無所謂了。
不過一念及此,他又突然生出些疑惑來,不是說仙人都是餐風飲露嗎,為什麼他修煉這麼久,卻還需要吃飯,難道是他修為太低的緣故?
蘇雲裳輕“哦”一聲,突然好奇的問道“你最後是怎麼打敗他們的?”
蘇雲裳大概隻記得,她在昏迷前,莫尋背著她忙於招架,在那夥人的包圍下,形勢岌岌可危,她還以為兩人要就此死在那裡呢!
莫尋嘿嘿一笑,不過再次扯動了傷口,一瞬間,臉上的表情有些精彩。
同時順手拂過儲物袋,他的手中,已經多出來一截軟鞭。
蘇雲裳看到軟鞭,臉色不禁一白,要知道,莫尋臉上的傷,正是拜那綠衣女子的長鞭所賜,她更是險些被這東西毀掉容貌。
“那個女子,不是也有一條鞭子嗎?”
莫尋搖了搖頭,目光灼灼的看著這條軟鞭。
“不一樣的,這件東西,稱之為法器!”
“法器?”
莫尋想了想,感覺自己好像也解釋不清楚,畢竟他對法器的了解,也僅僅是知道此物不凡,會簡單使用罷了,不見得比蘇雲裳多知道多少。
“怎麼說呢,法器就相當於修仙者的兵器,隻有煉器之後,通過靈力才能操控,威力上更不是凡物所能比的……”
說到這裡,莫尋突然想起,這東西是從古墓下的修仙者前輩手中所得,那位前輩據他推測,極有可能是蘇家的先祖。
而那位前輩所修煉的功法,與蘇雲裳如今一般無二,那是不是說,此物若是讓蘇雲裳來操控,能否發揮出更大的威力?
莫尋越想,越覺得有這種可能。
修仙者在煉製法器時,想必與凡俗間的武者,打造兵器一樣,必然會根據自身武功特點來量身定做,那麼這截軟鞭,多半是要配合蘇雲裳所修煉的《衍水玄功》的。
想到這裡,莫尋將軟鞭遞給雲裳,說道“你試著將靈力注入其中,然後甩出一鞭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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