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起身離開的時候,又突然停了下來。
他覺得自己,好像忽略了什麼重要的細節。
但又是什麼呢?
他緩緩走到洛溪身邊,發現經過幾日的調養,洛溪的臉色,稍微紅潤了一些。
他隨即蹲下,摸在洛溪的脈搏上,一縷靈力渡入其體內,簡單查看了對方的傷勢。
片刻後,他又掏出兩粒丹藥,喂進了洛溪口中。
緊接著,他自己也吞下粒療傷丹藥,打坐煉化。
他知道,越是這個時候,越需要冷靜。
葫蘆空間中,沒有黑夜,沒有白天,如同它的外表,永遠都是一成不變的青色!
莫尋的身影,再次徘徊在青色世界中。
遠遠看去,就像是沐浴在青色的夕陽下,深沉而孤獨的思想者。
良久之後,他猛然抬頭,隨之袍袖在腰間拂過,麵前霞光一閃,多出來一具全身漆黑,並且長著三隻脖子的怪物,旁邊,還圓咕嚕嘟的滾著三個血淋淋的腦袋,正是洛溪之前斬殺的其中一隻赤眼尚付。
這東西因為一直被儲存在儲物袋中,依然保持著剛死時的模樣。
莫尋抱著胳膊,眼睛死死地盯著腳下。
既然這奪靈陣中,沒有見到一隻儲物袋,那就說明必然是有人,在之後負責收取。
換位思考一下,如果他是這座大陣的布置者,會讓誰來收取,最為合適呢?
顯然,這些扁毛畜生,不就是最好的苦力嗎?
如果按照這個思路來想,這些尚付鳥,多半是可以自由進出此地,而不受影響的。
當然,這也隻是他粗淺的臆測,至於到底是怎樣,還得試驗後才知道。
隨即,他便取出一把匕首,三下五除二的將此物的內臟,全都掏了出來,隻留下一個空蕩蕩的軀體。
接著,他又將三顆腦袋,施法嫁接了回去,然後整個人,不嫌臟臭的鑽入其中。
幸虧這尚付鳥足夠大,要不然,他還得施以化形之術。
再次從青色葫蘆中出來時,他整個人,已經偽裝成一隻醜陋的黑色大鳥。
他暫時沒有動彈,就這樣靜靜的站在原地,足足一柱香的時間過後,黑色的偽裝下,不禁露出一抹笑意。
這個法子果然有些作用。
雖說依然能感受到體內出現的躁動,不過想比於之前,已經弱的幾乎可以忽略不計。
想必,是這尚付鳥在陣法之中,有著某種特殊的免疫。
至於這種免疫,到底源自羽翼還是皮肉,那就說不清了。
他隨即淩空而起,飛向陣法結界,不過片刻之後,卻被阻攔的重新落回了原地。
他不禁皺起眉頭,暗自思忖,雖說這尚付鳥,擁有對法陣的免疫,可恐怕不是所有,都能進入此地。
這一點,他倒是提前有所預料,畢竟換作是他,布置出這樣威力的法陣,也不會允許那些沒什麼靈智的畜牲,隨意進出!
或者說,還有另外一種可能。
那就是陣法當中,存在著一隻獨立的尚付,專門負責收集死去修士的儲物袋。
莫尋暗暗點了點頭,似乎這種幾率,還要更高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