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忠忙不迭地抓住魏嬿婉的手,放在自己的心口處,一臉誠懇地說“娘娘,奴才對您的這片忠心可都是真真切切的呀,天地可鑒呐,要是敢有半句假話,讓奴才不得好死。”
魏嬿婉輕輕抽回手,卻又似無意地在進忠的臉頰上輕輕劃過,惹得進忠身子微微一顫。
她似笑非笑地說“哼,就你這嘴甜的,說的比唱的還好聽。不過呢,這宮裡也就你還能讓本宮有幾分舒心的時候。”
進忠一聽,頓時來了精神,順勢跪在榻前,仰頭望著魏嬿婉,眼中滿是熾熱。
“能讓娘娘舒心,那可是奴才天大的福氣呀。娘娘您這般花容月貌,才情出眾,這宮裡誰能及得上您呐,奴才每日裡就盼著能在娘娘身邊多待會兒,哪怕隻是瞧著娘娘,也是極好的。”
魏嬿婉被他這番話逗得咯咯直笑,她伸出腳,輕輕踢了踢進忠的肩膀,調笑道“瞧瞧你這沒出息的樣子,就會說些個奉承話兒。不過嘛,本宮就喜歡聽你說,比那些個木頭似的宮人們有意思多了。”
進忠嘿嘿笑著,雙手順勢握住魏嬿婉的腳,輕輕摩挲著,眼神愈發迷離“娘娘的腳也是這般小巧玲瓏,真真是好看極了,奴才能伺候娘娘,那是幾輩子修來的福分呐。”
魏嬿婉臉頰微微泛紅,卻也沒有抽回腳,隻是輕哼一聲“就會動手動腳的,也不怕被人瞧見了,到時候看你怎麼收場。”
進忠忙不迭地說“奴才小心著呢,這會兒哪會有人來呀,就算有人來,有娘娘您在,誰敢說什麼呀。”
說著,進忠站起身來,湊近魏嬿婉的耳邊,輕聲說“娘娘,今兒個奴才可又給您打探到了個重要消息,皇上想複愉嬪妃位,娘娘您可得小心了。”
魏嬿婉一聽,眼中閃過一抹狠厲,隨即勾住進忠的脖子輕笑“嗯…你有心了…”
進忠受寵若驚“能為娘娘效力,那是奴才的本分,隻要娘娘高興,奴才做什麼都願意。”
進忠走後,魏嬿婉抱著肚子靠在榻上,手裡轉著孝賢皇後的手串。
每轉一顆她都設計好愉嬪的一個死法。
愉嬪是比如懿更討人厭的存在!
如懿是蠢,愉嬪是壞。
一個生完孩子再也沒有侍過寢的人,一把歲數了看不慣這個看不慣那個的,也不知道哪來的底氣。
越想越煩氣的魏嬿婉嘴撅的老高。
乾隆邁著龍行虎步緩緩走了進來,當他踏入宮殿的那一刻,目光瞬間便被坐在窗邊的愛妃所吸引。
隻見她蛾眉微蹙,朱唇輕抿,美麗的臉龐上滿是不悅之色,一雙秋水般的眼眸凝視著遠方,仿佛在沉思著什麼,整個人都散發著一種憂鬱而迷人的氣息。
“誰惹朕的愛妃生氣了?朕去打他板子!”
魏嬿婉猛然驚醒,換上一副笑臉“哪有哪有,不過是最近天冷,想出去又有點害怕罷了。”
乾隆湊過來,輕輕摸了摸她的肚子“孩兒可還老實?”
魏嬿婉點點頭“倒是不折騰人,看來會是個貼心的女兒!”
“女兒好,女兒是阿瑪的小棉襖!”乾隆說要陪著魏嬿婉,就留在了延禧宮,
寒冬的清晨,陽光懶懶地灑在紫禁城的琉璃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