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月痕也是有點八卦之心的,她懷疑林靜庸喜歡自己的表妹。
林靜庸聽出她的言外之意,連忙否認“我和表妹隻是兄妹關係。表妹長得隻能說不醜,她的脾氣其實像舅母。”
舒月痕心中奇怪,問道“既然她生得不美,她是為什麼被擄走的?她也許是離家出走呢?你是否占卜過?”
林靜庸苦笑“小道的占卜之術並不高明,隻能有一個大概指引,小道也不明白她為什麼被擄走,可是占卜結果就是如此。她絕不可能離家出走的。”
舒月痕又問“你的占卜之術能找到王大胡子的位置嗎?”
林靜庸雖然急著想找表妹,但也隻得拿出法器羅盤。
那羅盤是他從真符宗購得的法器,被他用於尋人尋物。
他下了灰驢,拿出黃銅羅盤,凝目默念口訣。
那羅盤上的指針突然急速晃動,連帶著整個羅盤都在林靜庸手中顫動。
林靜庸睜開雙眼,麵帶疑惑之色。
舒月痕問道“可是有什麼發現?”
林靜庸是個老實人,說道“那王大胡子,好像就在附近。”
舒月痕精神一振“在哪兒?快帶我去。”
林靜庸望望西方,那裡正是一座山峰,山峰與他們站的大路之間隔著一道峽穀,峽穀裡長著密密麻麻的樹林,還有一條小河蜿蜒盤轉。
單憑憑他的灰驢和魏女俠的黑馬代步,繞路前進,還不知道要在群山之中跋涉多少時日。
林靜庸正在暗自發愁,就算找到王大胡子,也耽誤救表妹了。
舒月痕順著他的目光問道“是在那個方向?”
林靜庸看了看手中的羅盤“是的,而且還在不停移動?”
舒月痕一手抓住林靜庸,一手招出白雲劍,縱身飛上天空。
林靜庸大驚之下緊緊抓緊自己的羅盤,閉上了自己的眼睛。
耳邊傳來舒月痕的聲音“乾嘛閉眼?看著你的羅盤,彆放跑了王大胡子!”
林靜庸睜開了雙眼,看見自己站在一把純白長劍上,飛在半空中,大地樹木道路就在腳下,越變越小,連那匹漂亮的黑水仙和自己的灰驢都漸漸看不見了。
林靜庸終於反應過來了,這位“魏女俠”和真符宗的掌門一樣都是築基期。
修士到了築基期才可以禦器飛天,到了元嬰期才可以單憑肉身飛空。
他張了張嘴,最終說道“前輩,我的包袱還在那頭驢子上呢!”
舒月痕一時無語,她還沒見過這麼窮的修士。儲物袋沒有不說,坐騎還是一頭驢。
隻好安撫道“早點殺了王大胡子,我會幫你找回包袱的。哦,而且還有那頭驢。”
林靜庸最終靜下心來。說不羨慕是假的,誰修行之初不想著有一天得道長生,禦空飛行?隻是自己資質平平,又做不到不擇手段鑽營,隻好回家當一個凡人。
他想著,就這樣在青山鎮終老一生也不錯,憑借自己學得的一些微末法術也能安穩一生,可是表妹被擄改變了一切。
沒想到自己有一天還能被人帶著禦空飛行?
林靜庸自嘲一笑,隨即用心觀察羅盤。
在羅盤的指引下,兩人迅速飛到了兩百裡之外的八義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