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星辰讓嚴危去奪舍蘇白城,嚴危不得不去,同時心中暗暗歡喜。
蘇白城是個憊懶貨色,就知道和女人們勾勾搭搭,居然也到了元嬰期,足見天資不錯。玄天劍宗的高手差點死光,讓蘇白城白撿了一個掌門來做。
隻要奪舍成功,嚴危就能占據一具天資不錯的身體,還當上了玄天劍宗的掌門,雖然要聽命於翟星辰,但比起身死道消,也算是不錯的結果了。
他一進入蘇白城的識海,就向蘇白城的元神發起進攻,與蘇白城的元神互相吞噬,明來他更強大一些,心中實在得意。
不料,蘇白城的識海突然大放光明,一個熾熱無比的光球出現,嚴危的元神如同被烈火灼燒,飛速燃燒殆儘。
嚴危的元神,最後隻傳出一個意念“倒黴!”
陰陽魔宮的魔帝、快要飛升的真魔境大魔頭嚴危結束了自己既輝煌又倒黴的一生,徹底消散於天地之間。
祭祀結束了,翟星辰第一時間向洞外逃去,他根本不敢回頭看祭祀的結果是什麼,肯定對自己不利。
黃葉白頭扇受創,扇麵上大樹的葉子快要落光了,翟星辰身上亮起了黃色光芒,翟星辰的修為迅速從真魔境跌落到了玄魔境,身體也隨之衰老,這是黃葉白頭扇的反噬。
黃葉白頭扇上的大樹重新又長滿了金燦燦的葉子。
翟星辰氣壞了,他發誓將來一定會報複玄天劍宗。
躺在地上的蘇白城睜開了雙眼,但是這具身體裡的靈魂已然不是原來的主人了。
這個身體的新主人慢慢站了起來,看著自己的雙手,又試著走了兩步,然後就笑了起來。
他在山洞裡轉了兩圈,又盯著法壇看了一會兒,然後打開法壇的暗門,收走了束縛舒月痕的繩子和手帕。
舒月痕從暗洞裡走出,她注視著“蘇白城”,眼眶漸漸紅了,卻倔強地不願再叫一滴眼淚。
她在法壇下,自從聽到“翟星辰”這三個字之後,就拚命維持著清醒,聽到了全部經過,已經知道眼前的人不是那個溫和慈祥的師尊蘇白城了。
她既悲傷又憤怒,問道“你是誰?”
那個占據了蘇白城身體的人仔細想了想,搖頭道“不知道,我失憶了!我好像是一個神?”
舒月痕萬分警惕,她已經明白了全部事情。
蘇白城自從知道自己會被奪舍後,就專門為此準備了一個祭祀法陣,祭品就是他自己和準備奪舍自己的魔頭。
祭祀結果就是,一個失憶了神占據了蘇白城的身體。
這個世界的神擁有無邊法力,舒月痕知道自己應該敬畏眼前之人,但她真的很厭惡他。
“我該怎麼稱呼您?”
那人托著下巴冥思苦想“讓我好好想想,我應該叫南嶠。”
他高興地雙手一拍“對,我叫南嶠。南方的南,嶠山的嶠。“
舒月痕不怎麼相信他的話,又問道“南嶠,你能不能離開我師尊的身體,回神界繼續當你的神?”
南嶠搖搖頭“是你師尊主動求我降臨的,他還奉上了祭品。再說我下界還有一件大事要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