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此刻,江家族人們的神情愈發沉重起來。
其中最痛恨的當屬江黛瀅“看來這一次矛頭直指大哥!”
“不過究竟是誰在背後唆使那個卑鄙小人行事呢?”
儘管話語間沒有直接說出姓名,但在場的人都默契地想到了同一個人。
至於淩樾則覺得事態似乎有點誇張,他認為以奴隸身份對抗主人通常即使勝訴也要麵臨牢獄生涯,而這兩人之所以願意冒險顯然是獲得了某些利益保障。
“萬一這塊玉佩確實事出有因的話,不如讓我回家一趟找大理寺卿幫忙處理。他曾為家父效力多年,若有我母親出麵乾預事情會更容易些。”
聽到這消息,江家眾人無不驚喜萬分,尤其是江文霆看向淩樾的目光更是滿是讚許。
“真是個好女婿,沒看錯你!”
周氏激動得熱淚盈眶,滿懷感激地對淩樾說道“那就有勞賢婿了!”
淩樾微微一笑“這是理所應當的。”
“時間緊迫,我這就回去請我母親出山。”
江家人趕緊送他出門。
既然夫君已離開,江黛瀅也不好繼續留在娘家,隻好帶著幾分不舍上了馬車。
等人走後,這事兒很快就在府裡傳開了。
江老爺驚愕不已,立刻召見江文霆和江成宇詢問事情始末。
見到這般情景,江婉清明智地沒有參與進去,免得添麻煩。
她在心裡暗暗詫異,青芽這個丫頭竟真鬨出了這麼大動靜。
至於她是如何說服綠闌的雙親來揭發主人的真相,則令人頗感好奇。
按照國法,奴隸告發主子首先要遭受一頓嚴酷懲罰,之後才能提交狀紙。
更何況即使贏得官司,如果真是江成宇棄婚之過,他也隻需坐幾年牢而已,並且可以通過繳納罰金獲得赦免。
總而言之,這種行為在通常情況下根本算不上劃算。
就算主人犯下了嚴重過錯,也很少有下人會追究到底。能夠得到些許賞賜便已經是極其幸運了。
最迫切的是,目前沒人知道青芽身在何處。
此時,青芽正躲在雲姨娘房間的一個角落裡。
麵色慘白、心慌意亂的雲姨娘從外麵趕回房中,急忙尋找躲在床鋪下的抱著包裹的青芽。
她顫抖道“整個府裡都在搜捕你呢!”
“好在他們以為我們一向不合,所以還沒有想到這裡來找。”
“可是長此以往終會被發現,你不可能一直躲在我這兒。”
說到這兒,雲姨娘不由得憂心忡忡。
為什麼自己會一時糊塗同意庇護這麻煩精呢?
青芽自然察覺到了她的後悔之心。
嘴角輕輕上揚,她安慰道“彆擔心,局麵很快就變得更加混亂了。”
“等時機成熟我就偷偷溜出府邸,永遠不再回來。”
這話讓雲姨娘震驚不已。
疑惑而又好奇地盯著神情自若的青芽,她問到“那麼……
你是做了些什麼打算?”
“是不是為了報複才這麼做的?”
“自然是的。”
青芽輕巧點頭應答,眼神中卻透出深深怨懟。
“既不被當成人看待,又為何要一生為他人做牛做馬呢?”
“自己差點喪命之時對方依然逍遙度日,這股屈辱我是忍不了的!”
聽了這些話,雲姨娘表情複雜至極。
片刻後,她才輕聲說了一句“向來如此,但比起我你更加果敢能乾。”
如果是自己遇到這樣的情況,肯定不敢策劃這樣大膽的行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