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望舒看了看四周,自然的蹲下身子,拿起掉下去的香囊,順便撿起地上的東西。
入手是一塊腰牌,鐵質的,入手有些冰涼。
海棠很快就回來了,嘿嘿地說道“那人出去了,路上被管事的逮到罵了一頓。
也不清楚從哪裡找來的,冒冒失失的。”
林望舒揣著冰涼涼的腰牌,心說,這恐怕是自己找上門來的。
從市場上招人,可招不到這樣的家夥。
廣陵侯府到底有什麼東西,值得這些人一次次的進來打探。
林望舒站在窗前苦苦思索,前世的事情。
廣陵侯府在自己出嫁前,到底有過什麼變化呢?
可惜的是,那會兒林望舒實在太不受寵,在皇帝想起侯府還有這麼一個女兒之前,沒人注意到她。
府上的人事變動,也不會跟她講。
除了兩次失竊,侯府上下徹查之外,根本想不起有什麼特彆的事情。
老侯爺曾經是陪著先帝上過戰場的功臣。
因為身體沉屙,走的早。
侯府的爵位往下傳的時候,應該降一級的,皇帝開恩,特意承襲了一代人。
能讓皇帝好奇的,廣陵侯府能有什麼東西呢?
自己這個爹,林望舒非常的了解,膽小怕事的很,當年自己外公家出事,立刻恨不能休妻書都出了。
知道皇帝沒有追究外嫁女的責任,還是為了小心,將母親所有陪嫁過來的東西,全都交給了前來清查的人。
皇帝將一些首飾、字畫送了回來,隻將其他的田莊、鋪子收了上去。
一出事就立刻切割的人,怎麼會招惹到錦衣衛這樣的殺星。
夜色深深,距離廣陵侯府很遠的一處宅子裡麵。
兩個人坐在桌前,顯然是在等什麼人回來。
其中一個百無聊賴的玩骰子。
骰子在碗裡麵,嘩啦啦的聲音充斥著整個房間。
“彆晃了,”窗戶邊還坐著一個人,那人說道“嘩啦啦的煩死了。”
“哎呀,”玩骰子的人將碗一扣,說道“四哥,朱小七能行嗎?你和三哥都沒找到,他能找出來?”
院子裡傳來開門的聲音,“小七回來了。”
窗戶邊上的人興衝衝地去開門。
“怎麼樣?”
進來的人,一身泥土,進門先問好,然後說“侯府裡麵有兩個書房,花園裡麵還有一個。”
“嘿,我就知道你小子能行。”
“東西呢?”玩骰子的那人問道。
“沒拿到,花園書房鎖打不開,窗戶全都釘死了,要進去,還得找機會。”
“四哥,過幾天侯府的宴會當日,正是好機會啊。”
被稱為四哥的人,劍眉星目,眉頭緊皺,正要說什麼,看了一眼小七興奮的模樣。
先問道“沒露出什麼馬腳吧?此次行事可是小心再小心。”
小七拍拍胸口,大大咧咧說道“四哥,你放心我……”
拍著胸口的手突然停下來,小七的臉色漸漸蒼白了起來。
即使微弱的燭火下,看的也很清楚。
“四哥……”小七白著臉說道,“我令牌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