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懷遠直直的跪在地上,挺直了脊梁,毫不畏懼的看著太子。
“是!我從上林苑嶄露頭角,就是為了入選禁軍,能夠再看琉妹一眼。
殿下要殺,就殺吧。”
安懷遠看著抵在脖子上的劍,心中一橫,就要碰上去。
太子動作非常敏捷的將劍朝外一挪,避開了對方想要自殺的動作。
安懷遠直愣愣的倒在了地上。
太子拿著劍,看向一旁還在哭泣的側妃,“愛妃有什麼想說的嗎?”
語氣相比於剛才,是一貫的溫柔。
安側妃拿不準太子對她有多少情分,往日的侍寢,也是宮內諸位妃子,雨露均沾。
如果說對她有幾分溫柔,在與其他妃子爭吵時,有幾分偏向的話。
今日的事情,安側妃不敢去賭,可是不賭也沒有辦法了。
她隻能寄希望於太子能夠對她有幾分心軟,她一直知道自己的美貌,對於男人的殺傷力。
更加懂得怎麼利用這份美麗,去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
東宮啊,儲君,板上釘釘的繼承人。
多麼賢良的太子,多麼合格的繼承人,甚至在女色上都是那樣的合格。
她睜著被淚水打濕的眼睛,含情脈脈的看著太子,搖搖頭,又低頭顫抖著肩膀,開始哭泣。
一般人,看到偷情的場麵,早就把當事人全都斬殺了。
太子到現在也沒有動手,或許就是對她還有幾分情意在呢。
“好啊,你沒有話講。”
太子提著劍,又站到了安懷遠麵前,“你說你當禁軍,就是為了見她?”
安懷遠點點頭,“好,拿紙筆來!”
在一旁伺候的太監,拿不準太子想要做什麼,匆匆找來紙筆,放在了安懷遠麵前。
“你自己寫!”太子點點地上的東西,“免得大將軍以為我冤殺了你!”
太子要人給安懷遠鬆綁,眾人有些膽戰心驚,這位可是禁軍,萬一暴起,劫持了太子,這可就要了命了。
要不有些人可以做到心腹的位置,有些人還隻能在後麵跟著混飯吃。
太子身邊的替身太監,上前將安懷遠的繩子鬆開。
對方當場抓起筆來,在紙上唰唰的寫著。
寫他們的情意深重,寫他們的青梅竹馬,寫他的情難自禁,對側妃的半強迫半引誘。
終於寫好之後,把筆一扔,朝著太子非常硬氣的說道“罪臣準備好赴死了。”
太子將供詞拿過來看,已經簽字畫押,按手印了。
文筆很好,情真意切。
看完了之後,太子舉起了長劍,側妃似乎是不忍看,將頭轉了過去。
安懷遠閉上了眼睛。
劍深深的壓進了皮膚,隱約有血絲出現。
“哈哈哈哈哈!”太子將長劍一扔,咚一聲,在本就寂靜的房間裡麵,發出好大的一聲回響。
“哈哈哈哈哈!”
太子大笑著,重新坐到了高位上,拉起太子妃的手說道“愛妃做的好啊,如果不是愛妃機靈,一對有情人就這樣拆散了。”
太子妃隱約之間理解到了太子的意思,但是不敢去想。
其餘的眾人,更是莫名其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