芒斯特狹長的眼沉得驚人,他聲音沙啞“躺平了。”
女孩指尖鬆開,細軟的手臂抱著枕頭“那你輕輕的,傷口粘著衣——”話都沒有說完,陳枝的細腰落在一隻勁骨大掌,乾燥灼熱的掌力粗魯,衣沾傷口往上一掀。
傷口在腰肉上再次撕裂。
“芒斯特!你發什麼瘋?”
陳枝氣得嬌斥,她邊罵就要起身,腰一扭傷口直接滲出血。
“嘶……嗚,疼疼,都怪你都怪你!”她蒙著頭哭腔壓不住,嗚咽的起伏聲讓芒斯特聽在耳朵裡跟貓撓似的直發癢。
“忍忍,好的快。”
“你騙人——”
哽咽聲戛然而止,醫用紗布貼上去了。
完全沒有不舒服的感覺。
“這是什麼?藥效好神奇呀。”
女孩拿臉蹭蹭枕頭,睡意襲來,側著小腦袋半合眼看他。
芒斯特沒有抬頭,他的視線落在她的腰上。
白嫩的肌膚上有一些紅痕,人嬌皮嫩的大小姐隻不過稍微用點力掐腰就有他留下的虎口印。
“市麵上阿婆自己做的藥草。”男人俯下身湊近她,“沒有痛感是因為裡麵加了醫用止痛藥。”
“你,你居然給我濫用止痛藥!”女孩手抖啊抖,氣得一把推開他。
芒斯特原本揚起的唇線,一點點拉平。
看他的眸子越發深邃,陳枝心跳猛滯,她……在質問他。
這可是芒斯特,這頭邪祟陰晴不定,再把他惹毛了大晚上把自己丟出去喂惡犬怎麼辦。
她哆嗦著唇瓣“我的意思是……這、這不能使用,除非醫療行業,遵醫囑才、才能……”
芒斯特忽然單膝上床,向她逼近了兩步。
陳枝一下子沒反應過來,後頸被一隻溫熱的手摁住,她瞬間激靈。
“量的配比很安全,隻是緩解疼痛,大小姐,你也確實覺得舒服不是嗎,嗯?”
男人聲音淡得沒有一絲波瀾,可女孩根本沒辦法忽略後頸的手掌力量。
“所以,是想去跟司令告狀?”他輕笑,長臂一撈,陳枝就這麼貼近在他心口“乖女孩可不能乾這種事,你說對不對。”
赤裸裸的威脅。
陳枝整個人趴在芒斯特胸口,纖弱後頸的攥控讓她不得不俯首。
“我不會告訴阿爸的。”
“嗯。”芒斯特聞到她身上散發出來的甜甜玫瑰芬香,喉結滾動“你在家受傷不用?”
“在家怎麼用?”她奇怪的仰頭看他,軟軟的發尾掃過男人手臂。
芒斯特忽然笑出聲,心臟隔著胸腔,在女孩耳邊蓬勃跳動。
一下,一下,撞擊她的耳膜。
在這一瞬間,陳枝恍惚,好像他們的心跳被調成了相同的頻率。
“那這麼說,司令還真是治家有方啊。”
男人並不意外,陳瓚臣這個人的麵具積年累月覆蓋在臉上,就是對枕邊人也不可能說全部的實話。
比如,在陳家象牙塔裡長大的大小姐,又怎麼可能知道她阿爸私底下就是一條爛毒蛆。
他緩緩鬆開陳枝,熱源的離開讓女孩下意識抬頭。
“芒斯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