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睫毛像欲飛的蝴蝶,一抖一顫。
芒斯特湊近,俊朗無雙的五官驟然在她視線裡放大。
光暈下,陳枝肌膚白的跟個大排燈一樣。
“芒斯特!”她糯軟軟的聲音赧然“你、你幾歲啊,還要我給你吹。”
男人黑眸玩味,懶懶勾笑“吹額頭而已,你想吹哪裡?”
陳枝歪頭萌萌噠看他“你要是疼就上點藥,吹一吹可沒用呢。”
都是騙小孩子的。
枝枝大小姐說的特彆認真,因為她就上當受騙過。
說完臉頰粉撲撲的女孩抽抽手,“放開,我要回——啊!”
一把給人攥跟前的男人唇邊笑意越來越深,陳枝感受到他身上炙熱的溫度,還有特有的雄性強烈氣息。
‘撲通撲通’
心跳開始不自控的加快。
局促的目光開始胡亂轉,結果落在他赤裸精壯的身上,汗漬油亮,荷爾蒙快要爆表了。
慢慢上移就是滾動的圓潤喉結……堅毅下頜角……
芒斯特知道小姑娘又在饞了。
看她紅臉咬唇,想看又隻敢偷偷看的羞澀模樣,他就覺得無比有趣。
但是並不夠。
邪祟散漫慵倦把玩掌心的軟夷,光偷看有什麼意思呢,他想要的是將十二歲那年善心大發救了他的小菩薩,拽下神壇,在地獄淪為邪祟的掌心嬌。
誰又知道,這大概就是無邊權力欲望之外,男人唯一的野心了。
“血都沒止住呢,去哪兒?”
“你拿紙巾摁著。我要回去練琴了。”女孩義正言辭拒絕。
“哦~”芒斯特低低揚音,問她“傷口在哪,我看不到。”
這人……是不是找事兒?
亞馬遜叢林都能完好無損歸來的怪物,現在對個額角傷口那麼矯情做什麼!
陳枝小嘴一扁,攥著紙巾的手沒好氣抬起來,“這裡呀,你自己沒感覺——”
一隻手被摁著不放,另一隻手也被扣住,連帶紙巾一起按在了傷口上。
男人有力的手掌心覆蓋在她手背。
那掌心溫度順著皮膚,順著血管脈絡驟然傳到全身,心尖兒都在輕顫。
“我確實看不到,那就多謝大小姐了。”
這個男人真是……
陳枝垂下眼皮不說話,實在不想讓人看到略顯慌亂的神色。
芒斯特太邪性了……根本猜不到他到底要做什麼。
她嘴角下撇,粉嘟嘟的腮微微嘟起,十足的少女嬌嗔。
終於在一個極其曖昧的姿勢下,陳枝被迫將男人的血止住了。
芒斯特站起來拿過襯衫隨便套上,扣子都不扣,痞得沒邊兒了單手揣兜站在那兒。
枝枝大小姐蹲在地上可憐兮兮,聽見耳邊問“怎麼,給我止血回味無窮舍不得起來了?”
聽他說話是心梗的感覺。
陳枝呼出口氣“哥哥,我腿麻了,懂?”
“要抱抱就直說。”
“不要!”陳枝抖著手指,警告他“你不要過來啊——”
然後轉頭“安娜!!安娜!!!”
“大小姐有什麼吩咐。”急匆匆跑來的年輕女傭彎腰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