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跡全球戰場,從小與野獸為伍的邪祟,又怎會是信男善女?手上不帶點血腥?
信男善女也進不了泰蘭軍政圈這道門。
可他竟然因不喜小姑娘會難過而恍惚,嬌氣稚嫩的陳枝,在某種意義上,是他嗜血搏殺生命中的避風港。
不該知道的真相,她永遠也不會知道。
……
……
芒斯特離開陳家之後,陳枝果然溜出來非常容易。
乍侖蓬府的靈堂就安置在自己家中,原本是需要放在寺廟,但考慮到巴素的議員身份就作罷。
小姑娘看著停靈期間夜裡通宵點的燈,還有早晚兩次的祭祀飯菜,心口酸脹難忍,捂著眼睛哭得上氣不接下氣。
她從小朋友就很少,南希是她發小。
其實十六歲之後南希去了北碧府念書,她們分隔兩地共同話題已經很少了,而且南希一向來很有主見,更多的時候陳枝也不知道她在做什麼,交了什麼新朋友。
後來,自己又認識了丁芙妮,兩人無話不談,情感上跟南希更分散了。
可即便如此,她也依舊很珍惜跟南希的友誼。
南希的媽媽過來抱著她“謝謝枝枝過來,去看看南希吧……”
內外兩個靈堂,主大廳是南希的,內庭是巴素。
因為兩人屍體不完整,所以棺柩已經完全密封盒蓋,特殊的係繩儀式也都簡化了。
陳枝越看越難過,情緒起起伏伏哭得眼睛紅通通的,眼淚吧嗒吧嗒的落,抱著鮮花輕輕放在階梯前。
“南希,再見了……很高興,能、能和你做朋友……嗚嗚……”
她擦擦眼淚,哽咽得一句完整話都說不出。
跟南希媽媽一起為她點起香燭。
“阿姨,我今晚可以守靈嗎?我周一就要去芭圖雅義演,沒有辦法去參加火化儀式了。”
女孩乾淨純潔的眸子盈滿了淚水,哭得梨花帶雨,
南希的媽媽點點頭,深深歎氣。
巴素·乍侖蓬的慘死讓全國上下議論紛紛,因乍侖蓬家族口碑一般,且多年來行事肆無忌憚,作為國會重要議員,巴素多次以私人行程前往東南亞鄰國,關係過於密切的行徑讓警方早就暗中提防。
靈堂對外開放前來吊唁的人非常少,基本都是家族成員。
“翁沙瓦。”
“夫人,有什麼吩咐?”
小跑來的男人手上抱著一大桶水。
南希媽媽阿妮塔覺得府邸周圍有些奇怪“你有沒有聞到一股臭味?”
“什麼……臭味?”男人滿臉迷茫。
“也不是臭……就是……”阿妮塔揉揉太陽穴,她疲憊的厲害,“算了,把大門關上吧,明天就不要對外開放,警衛員多守幾圈,彆讓對家過來探頭探腦,吵到南希就不好了。”
“好的夫人。”
翁沙瓦微微低頭,等女人想走遠後才直起身。
整個府邸已經切斷水源,他將女傭采買來的飲用水全部倒在草地上。
四周安靜地詭異,警衛員巡邏的腳步聲完全消失了。
……
……
距離府邸的十公裡以外。
曼城瓦立山,作為國家內唯一屬於私人地皮的山林,就在與清邁府接壤地段。
外人眼裡這座山是神秘富豪的度假俱樂部,實際上這是芒斯特建立的龐大通訊基地。
夜幕漸沉,山霧峻嶺陷入靜謐。
山中向北,有十幾架軍用直升機停坪。
半空中盤旋的直升機還未停靠,阿提查就從繩索上滑落而下,高大的男人罕見穿著警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