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車內,帕特遞給芒斯特一件乾淨衣服。
“老大,徐琨還活著?”他看到那老東西一動不動抬上車。
“嗯,估計吸二氧化碳過多暈過去了。”
男人穿了衣服,丟給他們一個護照。
坤威驚了驚“國會上議院的人?潘拿……什麼來著?”
因為燒掉了大半字跡又很模糊,隻能隱約去猜測。
芒斯特打了個響指,帕特給他點了支煙遞過來,他猛吸一大口,臉頰深凹陷後緩緩吐煙“上議院這群對總理唯命是從的人,基本都是主泰黨……既然是主泰黨,又是有兩個孩子,更重要的是名字或者姓氏裡麵含潘拿……”
一旁的布朗格緩緩開口“上議院主席,阿汶·潘拿通。”
“……幾個意思,他拖家帶口……出國?”
布朗格點頭,他拍拍帕特的肩膀“這不是顯而易見嗎。阿汶·潘拿通絕對是未打申請私自出國,之前就有風聲說他跟境外他國勢力走的很近。”
國內黨派戰爭不斷,他這時候偷摸出國本就不正常。更重要的是這人身居國會重要職位,從哪個角度看都有問題。
“真有意思,潘拿通家族世代為君王鞠躬儘瘁,到了阿汶主政,直接他媽的轉到總理麾下。”
坤威一踩油門,車開了出去“新總理剛上位,阿汶轉頭就表決心,這兩人是一個敢說,一個敢信。”
“不過老大,康維總理和阿汶·潘拿通之間有什麼問題讓他們鬥,你還去救人,這多危險,何必呢……”
液態氣岌岌可危,那房間門還開不了,眼瞅芒斯特沒有防護措施在翻陽台,他們難免心驚。
下麵就是摔不死,也是火海萬丈。
芒斯特鬆鬆咬著煙,慢條斯理挽起袖子,虯結手臂上密布的傷疤,顯露出剛才火場的生死攸關。
“康維剛上任手下能用的人不多,蘇欽算一個。但這人疑心病太重,不下點功夫始終無法真的信任蘇欽,蘇欽不重用,那老子安插進國會的意義在哪裡?”
“可咱們就憑護照,小孩?就算阿汶私自出國,也不能判定他對泰蘭國家有背叛行為。”
闔上眼,芒斯特遮掩暴戾情緒,慢悠悠回答“一點苗頭在敏感的康維總理麵前,足夠用了。”
他似笑非笑“給康維披露異心,不也是表忠心?”
要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上位者信任人,談何容易。
更何況阿汶本身也從不相信自己投奔的總理,雙方都疑神疑鬼。
他不甘心隻做上議院主席的位置。
可惜太著急了,惡心一起,萬般皆空,如今屍骸焦乾,罪有應得。
搓了搓下巴,帕特倒是神情玩味“不對啊,你還把阿汶倆小孩救出來,怎麼,邪祟長善心了?”
原本放鬆靠坐的男人,身軀微僵。
他緩緩睜開眼睨看帕特,男人五官硬朗,天生痞戾濃重,他似笑非笑撩了撩嘴角“一會兒去機場你回萬塔北部,拓昂帶老子的兵把不服他的武裝將軍圍堵在胡康河穀山林,你進山領兵去。”
帕特太陽穴突突直跳,這他媽的什麼情況。
“不是老大,我、我說啥了我……”
“去吧,五千兵少回來一名,賞你一根軍棍。”芒斯特尾音不疾不徐。
操!
邪祟說話從來不開玩笑,四十分鐘後吉隆坡摩天大樓上,一架印著哥薩克雇傭兵軍團標識的直升機過來接人。
默默為兄弟點蠟燭的布朗格目不斜視,他怕多看一眼,會被老大殃及池魚。
“陳先生來電,問你什麼時候到清邁?”
男人眉尾輕挑“怎麼找你這了?”
布朗格莫名其妙看他“說是聯係不上你,老大你手機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