嘖,半點膽子都沒有。
他將人打橫抱了起來,跟陳家父子說“我先帶枝枝回去,看到這些她嚇暈了。”
陳瓚臣點點頭,倒是陳津他忽然迎上來“聘書還沒接,我抱阿姐回房間吧。”
聽他這樣說,芒斯特煙頭吐地上撚了兩腳,氣氛竟隱隱對峙“阿弟大了,要懂得避嫌。”
“聘書我一早會來老爺子房裡跪接,今晚枝枝身體最重要,”
陳津神色嚴肅“長官,孤男寡女不合適——”
“埃。”誰知芒斯特居然笑著打斷他,叫了他一聲‘弟弟’
“我跟你姐正式交往了,你不知道?”男人盯著他眼睛,“我倆就是睡一張床,阿弟你也管不著啊。”
陳津瞬間麵色難看,站在那卻並不退讓。
直到陳瓚臣開口“行了,快送回去吧,叫醫生來看一眼彆驚厥出事。”
脾氣不耐,這大晚上的事情多得他心煩。
不再跟無關人員多廢話,男人邁開步子穩穩當當抱著小姑娘回房間。
芒斯特撥了個電話,沒兩分鐘坤威提著袋子過來。
活二十三年沒給人洗過衣服的男人,蹲在地上,臭了張臉開始擦肥皂。
粗獷的大掌虯實有力,在輕薄嫩色的旗袍布料之間顯得格格不入。
他不敢用勁,“媽的。”真絲麵料柔軟順滑,指腹滿繭粗糙的男人覺得自己在摸女人皮膚。
男人手一頓,青筋跳了跳。
他絕對欲求不滿,草他媽的洗個衣服就——
龍抬頭。
旗袍一甩,不得不擰開浴室花灑,借冷水降火。
衣服褲子都濕透,索性全脫了。
水流澆下的瞬間,他闔眼垂首喉嚨溢出低喘。
薄唇崩出克製壓抑的線條,壯碩有力的腹肌呼吸起伏。
水不夠冷,火燒得旺。
他睜眼,盆裡的旗袍小小一團,糙野漢子手洗衣服不細致,伸手提了起來。
“……”這衣服,能穿?
比他手掌沒大多少的橫麵腰圍。
芒斯特想起來了,小姑娘當初穿的時候還嘟囔嫌棄胸緊腰鬆。
做雇傭兵的時候也不過成年上下,哥薩克兵團裡的隊友全球戰場拿命去拚,難以想象的巨額傭金讓他們有今朝沒明日。
大部分人是沒有固定伴侶的,習慣了去哪裡執行任務,就在哪裡獵豔。
血戰之後,女人的撫慰格外重要。
而他是屬於極端少數的人,從不參加任何兩性活動,
談不上多聖人,純粹沒興趣。
而現在。
他有想弄臟的地方。
……
陳枝是被水流聲吵醒的。
睜開眼瞪著天花板,腦子還沒從血腥場麵和某人壞意恐嚇中回神。
呻吟捂住頭,腳剛穿進拖鞋,發現自己換了新的睡衣。
“……不會是女傭換的吧……”女孩眨眨眼,踢踏著鞋子去衛生間。
裡麵水流就沒停。
她緩緩瞪大眼睛“誰在裡麵?”
“……阿津?”
一直沒人回答,她憋的慌,小心翼翼叩門。
“急什麼急!”門從裡麵拉開,芒斯特沙啞嗓音透著被打斷的怒氣。
沒想到是他在裡麵,更沒想到他還忽然開門。
眼眸愣怔,小臉兒上滿是錯愕和……尷尬。
然後她視線微頓,看到那人繞著佛珠的手正攥著自己的旗袍。
那件莫名其妙被其他女人穿在身上的真絲旗袍。
瞬間,小姑娘鼻子就發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