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瓚臣要求陳枝簽名舉證芒斯特利用化工廠,聯合境外武裝勢力,跟多國合作,私製武器彈藥,倒賣軍火及軍用設備。
小姑娘沒有答應。
她做不到傷害芒斯特。
整晚沒有睡,第二天她拿了父母陳津的頭發去了醫院做dna檢測。
dna親子鑒定,否定親子關係的準確率幾近100。
陳枝拿著報告單,最後那抹希望徹底破滅。
一夜之間家人是假的,愛人是假的,連她自己是誰,都快搞不清了。
眼眶倏然通紅,站在人來人往的醫院大廳,小姑娘手臂蓋住眼睛,止不住哭泣,淚水爬滿麵頰。
……
……
一周的時間,足夠變天。
陳家黔驢技窮,化工廠被查封,陳耀文在某天夜裡被人丟在警局門口。
人處於昏迷狀態,送去醫院檢查,發現少了一顆腎。
檢察院入局陳家刑事案件,原本是陳家父子全部革職查辦,但陳耀文醒來後將所有罪責獨攬。
芒斯特無論如何都聯係不上陳枝,電話不接,呆在家裡不出門,學校快要期末考試一向專業為重的小姑娘,竟然直接請假。
她在逃避他。
最令他恐慌的事情,還是發生了。
一支煙抽完,他把煙滅在掌心,麵無表情打開窗戶,看著風將煙灰吹散。
不留痕跡。
……
……
日光晃眼。
曼城11月的氣溫一如既往的悶熱,壓得人仿佛沉入海底。
掙紮絕望,無法喘息。
隻能任由野蠻混亂的心緒發酵。
男人為數不多的耐心已瀕臨極限。
就在他拉上槍環上膛準備去找陳瓚臣要人時,他自己找上門了。
剛進門,眼前出現一把槍,槍口抵住陳瓚臣後腦勺。
“接二連三送我大禮,芒斯特,我怎麼也算是你半個養父了吧。”
他半點不慌張,抬眸對上戾氣男人硬朗麵孔,對方眸中殺伐戮意儘顯。
芒斯特鐵齒磨咬咯吱作響,厲聲質問“陳枝呢。”
“她?你聯係不上,殺了我也沒用。”陳瓚臣得意洋洋。
“你跟枝枝說了什麼?”
“該說的,不該說的,都說了。”
繃住的躁怒神經瞬間點燃,食指扣動扳機,向前進了半寸。
芒斯特嗤笑“活膩了,老子成全你。”
然而陳瓚臣略微仰頭,表情倨傲“你有膽子?我再如何也是養育陳枝多年的阿爸,那姑娘你清楚的,心軟心善,猜猜看,我要是死在你手上,她會不會恨不得你去死!?”
男人手指一頓。
“我父親陳耀文,對泰蘭國、對曼城,早年的經濟發展有重大支持!不說功勞也有苦勞,竟然敗在你的手裡。十年大計啊,芒斯特,你真能忍。”
“我的基因實驗你都能硬生生忍下來,你有種!”
不斷翻湧的憤怒,陳瓚臣覺得自己仿佛是那‘農夫與蛇’,這條黑曼巴毒蛇即將生吞了他。
“當然。”芒斯特粗聲沙啞,健碩手臂迸起,握住槍把用力懟向他的太陽穴,硝煙氣息異常厚重。
“你以為你們是功臣,很可惜,在上麵的人看來,你們是危害社會的恐怖分子。”
陳瓚臣暴嗬“放屁——”
芒斯特無視他的憤怒“在這座象征無上權力的太陽之城,隻有角度,沒有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