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劇烈槍響打斷了兩人的相擁,芒斯特將陳枝整個人提抱起來轉了個圈,“噓。”
他寬厚結實的胸膛包裹住她,感受到纖背輕輕發抖,手掌覆蓋女孩拳麵,將槍舉起“隻有絕對的力量,才能擁有自保能力。”
“……芒斯特我、我害……怕……”
道理都明白,她也看到悄無聲息的英國人在逼近。
“彆怕。”
他殘佞的五官此刻有些扭曲,“在芝加哥,居然有人要一個邪祟做救世主。”
“上帝?嗬嗬。”
嗤笑,伴隨對麵士兵的殘影,銳利眸子中,騰燒出灼熱的暴虐。
‘砰——’
陳枝死死閉上雙眼,依舊能感到手槍的後坐力震麻她手腕。
緊跟著的是殺豬般慘叫,士兵捂住右腿在地上瘋狂打滾,轉眼間紮進長滿尖刺的玫瑰林中。
這一槍,是她跟芒斯特共同開的。
手槍雖然迷你,但芒斯特專門為小姑娘研發,口徑045,對標沙漠之鷹,近距離之下的殺傷力極強。
這個人的腿,廢了。
女孩在男人懷裡抖成篩糠,咬著唇,溢出話“我們還能出去嗎?樂樂呢……帕特還沒有消息嗎?”
頭頂落下炙熱的吻,“相信我,兒子不會出事的。”
牽著她站起來,捂住她眼睛。
手槍頂在士兵腦袋上,“很遺憾,我不是上帝。不過,我可以送人去見上帝。”
邪祟之所以是邪祟,恐怖的威壓,賜予的驚懼,幾乎與生俱來。
在他內心深處,暴露著最殘忍的想法——誰要是敢傷他的女人,殺光並不是一件難事。
近距離的殺戮槍響,女孩縮進芒斯特懷裡用力捂住耳朵。
確定死亡,芒斯特將對方的槍占為己有,快速拆彈查看,裝扣上膛,一氣嗬成。
男人俊麵泠然,提槍的手臂青筋突暴,拿手背輕蹭小妻子緊咬的粉唇。
低聲悶笑“怕了?”
可外麵要殺的人更多。
對方不死,死的就得是他倆。
小姑娘呼吸不勻,剪水秋眸盈盈水汽,她像隻乖順小貓咪親親他的手背,搖搖頭。
反而仔細在他身上打量,怕他受傷。
“我沒事。彆人的血。”
頭頂,是芒斯特沉重嗓音,安撫瑟瑟發抖卻予以全部溫柔的女孩。
他這一生,難過安寧的日子。
即便風雨飄搖,命懸一線,他都不願意割舍她。
是,他自私!他不堪!
——連死,他都想帶著她,不放手。
“彆怕,我在。”
用血肉之軀為她抵禦凶險的男人,千言萬語彙聚四個字,是生命般重量的諾言。
見芒斯特眉頭微蹙,一瞬不瞬的看著自己,陳枝主動拿過那把迷你手槍,溫柔笑了“老公,我們一起戰鬥。”
他們是夫妻,是家人。
此刻的女孩,就像是一陣風,有溫柔也有英勇。
……
淅淅索索的聲音又來了。
芒斯特一把將她攏在臂彎裡,警惕屏息側方來的腳步聲,低啞道“枝枝跟著我。”
她緊緊揪住他的衣擺,抬眸望向麵前的男人。
剛毅,無畏,強勢,凶悍,她不怕了。
在他身邊的這一刻,所有恐懼,煙消雲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