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物?”聽到這句話,芒斯特聲線顫抖地厲害。
“對。”斯黛拉很嚴肅,“某種藥物導致血液營養難輸送……但凡母體出了點事情,孩子肯定是保不住的。”
大腦一片空白。
直到醫生叫了他好幾聲,才愣怔地看過來“能……抽血化驗出什麼藥物嗎?”
“化驗了。”想來因為芒斯特是病患的家屬,斯黛拉也沒什麼隱瞞,她從櫃子裡抽出一夾文件袋“特殊藥物倒是檢驗出來了……但我跟同事都不清楚這是什麼。”
本著醫患關懷,她還是斟酌問“你妻子是有什麼疑難雜症?”
指骨攥緊文件袋,一般人根本看不懂的藥劑成分羅列在案,芒斯特渾身青筋繃顯,眼底神色淩厲到幾乎要滲出鮮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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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是這個藥!
他用力閉了閉眼睛,像抽離生機的機器人張張嘴,聲音啞到一塌糊塗“她沒事,多……多謝。”
叱吒東南亞的邪祟,渾渾噩噩走出醫院重重跌在台階上。
來往人群將地麵上薄雪踩至泥濘。
而他仿佛靜止了一般。
刺骨的冷,鑽入他骨頭縫,要他半條命。
“陳瓚臣……”
“陳、瓚、臣!!!”
任憑風雨打遍全身。
他的另外一個孩子,就是因為陳瓚臣當年給枝枝持續多年的喂藥,導致沒能出世。
孩子沒了,小姑娘這些年到底吃了多少苦!
冒著大雪站起來的男人煞氣衝天,整個人宛若暴怒凶獸,恨不得下一秒就將對方撕碎。
麵色陰戾,拳勁幾乎要將自己的骨節折斷……齒關磕咬在一起,雙目猩紅。
這時候,短信彈了出來,“我到家啦,怎麼是阿提查來接?不是坤威嗎……你不知道,迎迎看到阿提查轉身就走,我手差點被她拽斷!”
“你到地方了嘛~我今天喝了一點點酒哦。”
“……你怎麼不回我呀,我、我向你坦白彆生氣,今天陳廷也在一起吃飯~聽說他有關於妹妹的下落了。”
“對了對了,他還說想跟你見一麵呢~”
……
“老公你到底什麼時候會回來呢……我、我真的……想你了。”
……
看來小姑娘是喝醉了。
動不動就害羞的女孩,醉了膽大又粘人。
手機放置在冰冷的掌心,芒斯特一瞬不瞬死死盯著屏幕,小姑娘碎碎念跟他說著話,就好像什麼痛苦都沒有經曆過。
在他身邊,永遠那麼天真無邪,快樂無憂。
遍布紅血絲的眼球又凍又酸,艱澀出一層霧氣……他沒回複,開車以最快速前往機場。
大雪領空停飛,芒斯特直接驅車前往沒有雨雪天氣的都柏林。
他要回家,他要見到她。
一分鐘都難以忍受!
他怎麼可以質疑陳枝對自己的愛,他怎麼可以去傷害侮辱她。
……
枝枝,你太過勇敢安靜,以至於我都忽略你承受過的痛苦。
……
……
直到第二天晚上,陳枝才從學校出來。
她這兩天昏天黑地學新課趕作業,有時候忙得兩眼發黑,可拿起手機……芒斯特杳無音訊。
對話還停留在她問他什麼時候回來。
女孩不知道他怎麼了,好像一下子又回到剛出獄那會兒,冷漠疏遠刻意無視。
無所適從的情緒,讓她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