芒斯特的失憶問題貌似很嚴重,到了該去王宮接樂樂回家的時間,他也不記得了。
昭克裡陛下的親衛隊對陳枝不算很尊重,隻是一個勁兒重複需要芒斯特本人來接或者持手諭。
見不到兒子,聯係不上丈夫,讓女孩又氣又委屈,什麼時候有這種命令了,她身份見不得光還是不被認可啊!?
磨了大半天也沒啥用,想到與人約定好的時間快到了趕緊回學校。
……
……
泰蘭藝術大學,安保室。
b寢室樓在不久前發生過學生貴重首飾丟失的事情,所以走廊道上和公共區域都安裝了監控。
這件事情除了本寢室樓學生知道,外人都不清楚。
也是跟溫迎吐黑泥閒聊的時候,她隨口抱怨說沒有裝監控,要是裝了一查就知道。
陳枝猛然想起,她們寢室樓恰恰就是這個安裝監控的幸運兒。
因為芒斯特的關係,她如今在學校權力比校領導都大,等將監控視頻調出來時,女孩深吸一口氣,喉口往上湧起緊張。
明明是夫妻,是全世界最了解他,和他最親密無間的人,現在卻得用冰冷的視頻去證明自己的猜想是否正確。
整個監控室隻有陳枝一人,沉默許久,她終於伸手堅定按下鼠標左鍵查看。
感謝婉莎的狂妄自大,走廊燈大亮清楚得看到一個黑衣黑發的男人輕而易舉將她拖了出來,完全動彈不得。
在偏頭時候剛好被攝像頭照到——
獨屬於混血男人的側臉。
而在地上瘋狂扭動掙紮,卻像垃圾袋一樣被男人踹進水房關上門的婉莎,模樣大變。
瘦得眼珠和顴骨都突出來,活像一隻人形蟑螂。
這麼瘦也不知道哪裡來力氣能將她壓製地麵如土色。
昏黃晚霞布滿天,是陳枝一天中最喜歡的時候,浪漫不言而喻。
隻是如今她渾身發冷,眼眸酸澀,畫麵不斷放大倒退,那張側臉彆說她了,就是樂樂來了都會開口叫爹地。
女孩抬起濕潤的眼睛,木訥點開水房的監控。
雖然水房燈關了,可窗戶正對樓下路燈,即便在畫麵無聲的情況依舊能認出兩人是誰。
這次,捕捉到了芒斯特正臉。
甚至那雙囂張,無顧忌殺人的陰鷙黑眸。
不用來回放大了,陳枝早就無數遍確認了這就是芒斯特。
腦袋中嗡嗡一片,心裡擰著一股勁兒,澀得疼,躬身蜷抱住自己“芒斯特,你把學校當夜店是吧。”
說完自己都笑了。
蹙著眉,表情像在哭像在笑,聲音低啞得讓人聽不清。
為什麼好端端裝失憶騙她?拿語言傷害她,一次次推開她?精神分裂嗎你!
陳枝都恍惚了,明明兩人生死相隨,怎麼她一睜眼芒斯特又像是換了個人一樣。
指甲掐在食指側肉上,很疼,但她腦子異常清醒,怔怔抬頭看向屏幕上正對自己的男人,神情漸漸變得恍惚。
答案徹底鋪在她麵前,彷徨的心自此安定。
將視頻關掉,外麵的天完全黑了下來。
曼城已經入夜,她走在校園小公園裡,想到不久前陪芒斯特改完他的姓後,下午突如其來在學校開講座,小心眼的心機男故意在這親她,鬨得全校都知道他倆的關係。
公園安靜,陳枝拿出手機給芒斯特打了個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