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場與互聯網直播頻道中一樣,討論聲此起彼伏。
記者席前方的武裝警衛全體出動,攔截不斷往前擠的人群。
麵對徹底嘩然倒戈的局麵,納朗通紅眼睛死盯住不遠處的芒斯特。
這個怎麼殺都殺不掉的邪祟!
從知道他的存在起,他跟母親就像是被塞進隨時會開啟的絞肉機內。
不再是唯一的繼承者,在父親麵前始終會被對比,王室的權力分割,財產分割,到最後土地也要分出去。
芒斯特骨子裡流著肮臟的血液,而這居然與自己有一半的基因重合。
昭克裡國王除了是父親更是泰蘭的王。
作為王,心裡沒有親情,隻有對能力的判斷。
這杆秤,早就向邪祟傾斜。
母親說,芒斯特是賤命,是厄種,隻能是高貴納朗殿下的一道影子罷了。
但這影子,沒有弱點,沒有良善,既有人的陰狠又有獸的殺戮。
一天一天,如同噩夢,在吞噬他!
納朗明白,即便芒斯特不入王室,對王位毫無興趣,甚至結了婚直接將姓氏隨妻,可血統就是血統,隻要他想要,依舊能跟自己爭。
三棲總司令不就是開端嗎?
這擁有國家絕對武裝力量,軍事大權的海陸空三棲總司令,跟國王又有什麼區彆!
父親,居然同意他來跟自己競選!
納朗恨透了,心裡對昭克裡的敬重早已扭曲。
他臉上浮出奇怪的笑“真用心啊,卡維現在沒多少時間是清醒的,你居然能說動他……”
“你到底——用了什麼方法?啊?”
粗氣大喘,納朗咬肌鼓動,他想不出來。
卡維當年被自己恐嚇,催眠,用毒品控製,就是讓他活著像死了一樣把嘴閉牢。
聲音在廳內環繞。
芒斯特嘴角始終掛著狂狷笑意,微抬下頜似乎很滿意他精神崩潰。
“卡維,吸毒。他不要命,但他違背良心販毒,為的就是賺錢,賺很多很多錢養老婆,養孩子,在老家蓋一棟又一棟樓房。”
“從小貧困的人,對家庭格外執念。他的確死都不鬆口,但我帶卡維去他老家,親眼看新蓋的樓房被炸掉。”
語氣溫和說著殘忍誅心的話,像一條纏繞脖頸的狗鏈,步步扼殺窒息。
“我跟他說,房子炸完就炸他的妻兒父母。嘭!嘭!嘭!——肉體花火,那畫麵,想想都很美妙。”
“唉,他立馬交代配合,花火是看不到了。”
男人頗為可惜。
納朗震驚站在原地,所有人都聽到了芒斯特的話。
他狂妄,暴虐,不加掩飾。
極端的手段,震懾宵小達到目的。
整個廳場死一般寂靜,久久不能回神。
芒斯特在用精神折磨,毀滅一個人。
還是納朗反應過來,他臉上怪異的笑越來越大,眼底輕蔑“不愧是我們大名鼎鼎的東南亞邪祟,手段真刁鑽。”
“是,我是沒得乾淨。但試問,從南河頭到安達曼海尾,一共十三個軍區,誰的手不沾罪惡,特彆是你!芒斯特,你渾身上下散發的血腥味,是你這輩子都洗不清遮不住的!更何況——”
嘶吼聲帶出回音,麵對納朗咬牙切齒,滿頭大汗破罐破摔的模樣,芒斯特顯得格外慵懶。
他撣撣煙頭,眯眼緩緩吐出濁煙。
“各位!”納朗忽然站直,轉身麵向攝像機“大家都知道onster·chen先生進過監獄。中央重型監獄,是重刑犯!而犯的罪名……更為下作——是強奸犯。”
此話一出,現場頓時炸開了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