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隱當即道“伍一民,你照看好百姓。”
“陳能,田和,我們走!去豐山縣!”
然而,此時的豐山縣縣衙,應疆被打的趴在地上,後背滿是傷痕。
上座的池求貴,悠哉悠哉的喝了一口茶,搖頭晃腦的緩步走到應疆跟前,蹲下。
陰陽怪氣道“唉……應大人呐……你說說你,何苦呢?”
池求貴癱著手,麵露無奈“你這一趟,一趟,又一趟的,你不煩,本官都煩的頭疼了!”
話雖如此說,可麵上譏諷卻是毫不掩飾。
池求貴伸出手,強製將應疆的頭掰過來,讓他直視著自己。
“應大人,同僚一場,本官已經給足你麵子了,可你就是不知進退!”
“你這樣……讓本官很難做啊……”
應疆滿麵的臟汙,嘴角還流著血。
眸中卻依舊堅定無比!
“池求貴,你私自堵住排水渠,致使我商田縣大麵積被淹沒!糧食顆粒無收!百姓流離失所!池求貴,你……你該當何罪?!”
聞言,池求貴臉色猛然一變!
以手掐著應疆的下巴,惡狠狠道“應疆!你彆給臉不要臉!”
“你當真以為你那彈劾我的奏折,能入得了京都城嗎?!”
“你當真以為,這次朝廷派人,能救你商田縣的災嗎?!”
聽到這話,應疆神色猛然怔住!
難怪,難怪朝廷隻派人來救援,卻絲毫不提池求貴之事!
“應疆,你也當了半輩子官了,怎麼到現在還沒反過悶來呢?!”
說著,池求貴手上一用力,將應疆的腦袋磕在地上。
而後站起身,拿出帕子擦掉手指上的血漬,一臉嫌棄的將帕子扔在應疆臉上。
“商田的糧產,事關國庫存量,我一個小小的知縣,又怎麼敢私自做主,將排水渠堵住呢?”
“自然是上頭有令,要保全延邊的糧產了!”
“應大人呐,這次本官願意見你,完全是看在同僚一場的份上,讓你……死個明白。”
豐山延邊的這一處良田,應疆自然是知道它的歸屬的,可萬萬想不到,甄家竟然敢為了自家的私產,完全不顧商田整個縣的糧產,百姓!
應疆掙紮道“池求貴,我商田縣的糧產,可是延邊那處良田的百倍之多!”
“因小失大,若是皇上知道了,你可擔待得起?!”
池求貴冷哼一聲“那又如何?天佑朝都的多少年沒打過仗了,國庫豐盈,就算商田未來兩年顆粒無收!朝廷也能吃得飽!穿的暖!”
朝廷是有的吃,可商田的百姓又如何過過活?!
“至於這責任嘛……本官自是擔待不起的,不過,有人能啊……哈哈……”
應疆被他的話,氣的直喘粗氣!
“池求貴,你們互相勾結,狼狽為奸,致使我商田縣百姓陷入一片汪洋之中!”
“本官定會如實上報!治你個瀆職之罪!”
聽到這話,池求貴麵露橫色!
一腳踢在應疆心口處“不知好歹的玩意!”
“老子頭上可是姓甄!你以為就憑你?還要往上告!”
池求貴指著大門道“老子告訴你,今日,你若是能走出這扇大門!老子就不姓池!”
應疆被他這一腳,踢的險些一口氣沒上來。
“本官……本官乃朝廷命官!池求貴,你我同一品階,你豈敢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