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薛螢映很友善地回禮。
荊羽並未因對方的禮貌鬆懈,“很榮幸能來邀請薛博士加入我們的芯片設計團隊。”
“沒什麼。”她淡淡地回了一句,“我所學知識也隻是能在芯片穩定運行上發揮點效力罷了。”
“也不能這麼說,任何一點微小的效用堆疊起來,也能引起蝴蝶效應。”他繼續圓場。
薛螢映笑笑,不置可否。
這些年跟這些商人打交道下來,她對這些場麵話很熟悉。隻是芯片設計這方麵,她熟悉的舊思路已經快走到儘頭了。
她忽而想到江行知,倘若他還在,說不定他們可以探討出一個全新的設計思路。
可惜,他回不來了。
江行知無法複生,但她卻得知了江行知女兒的下落,據說,人就在宴會上。
這才是她今天來的目的。
“薛博士,您在想什麼?”
“隻是在想芯片的事情。”她抿唇一笑。
另一邊。
“剛才就看到荊羽,還好他沒認出我。”荊白露找了個安靜點的露台緩緩氣,“我還記得當初我第一次考不及格,那家夥直接甩了一句‘彆考了,找個男人養你一輩子得了。’直接把我嚇得半夜爬起來看書。”
“這麼恐怖?”
“還好吧,反正第二天我哥就去跟他‘講道理’了,再之後,他就沒對我無禮過。”荊白露靠著牆。
說起她的哥哥荊冬至,單轍肉眼可見的安靜。
“我哥的事,也不是你的錯。所有人都儘己所能的局麵,沒什麼可後悔的。”
“我隻是忘不了那天的事,越是接觸永恒島,就越是覺得自己弱小。”單轍輕輕撫摸著心臟的位置。
猶如狂風中的點點星火,頃刻吹落塵埃,化為餘燼。
“也是,不說彆的,就江浮那個小姑娘,就已經跟常人拉開一大截了。”荊白露感歎。
她對單轍感興趣的人也有些關注,按她的了解,江浮會的那些,普通人至少要學一個月。
單轍沒有聽她的感歎,隻是盯著手機裡的消息發呆。
剛才,他扔在休息室的裝置,檢測到了個熟人。
另一邊。
“這圖紙我們送又送不出去,賣又賣不掉,怎麼辦?”盛律也有些擔心,“你要不少點良心,我們找個冤大頭接盤就是了。”
良心而已,有就夠,多不多無所謂。
江浮隻是沉吟了一會,“我們去找個芯片領域的專家,這裡應該有。”
荊羽的拒絕充分說明了一件事,最重要的不是證明自己的技術有多牛逼,最重要的是,需要給自己貼個牌。
她找個專家蓋章認證不就行了。
“……我對這行涉獵不多。”盛律遺憾。
她的公司不涉及這個領域的業務,相關的人脈實在不多。
“不用你幫忙,荊羽應該能幫到我們。”江浮微笑。
在這種商業晚宴上,死纏爛打行不通,但是跟蹤觀察是可以的。
盛律被她的思路折服了,“你腦子真好使。”
果然,跟著荊羽,兩人很快見到了所謂的專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