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經被逐出了家門,京都,無我的容身之處了。”盧晚星抱著謝挽幽,曲膝想行禮。
是謝殊第一時間上前,伸手托住了她的手臂。
盧晚星抬眸,他垂眸,兩人的視線對上。
“謝殊,我想與你一同北上,不管前路如何。你呢,你可願,我跟在你的身邊?”
謝殊眼眸晦澀難辨,盧晚星忽地輕笑開。
她眨了眨眼,道“不管你願不願意,我都跟定了!”
盧晚星朝鐘婉君幾人點頭示意,又走到鄭力身前幾步。
“鄭哥,我有事要北上一程。這一路艱辛,不知能否與你們同行?”盧晚星道,“這一路各位官爺的酒水錢我包了。”
鄭力看了看她,和她懷中的孩子。
他不甚明顯地點了下頭,道“路那麼大,走的又不止我們一行。”
說著,鄭力看向謝家人,道“該趕路了。”
他們在前邊走著,盧晚星駕著馬車跟著。在走了快一個時辰的時候,盧晚星的馬車和路過的行商,其實是她的人換成了一匹馬和騾車。
騾車上堆著東西,書芳也跟了過來。
馬給了鄭力騎,書芳還給鄭力一行準備了肉包和大餅,還有酒水。
也因為這樣,在盧晚星喊謝平安和謝平康與她們一同坐在騾車上時,負責押解的幾人都當作沒看見。
趕了一天的路,到達官驛的時候,謝家幾口人被安排在一間柴房裡過夜。
就這,也是帶隊的鄭力給他們優待了。
驛站裡也是有牢房的,在看到他們一行進來時,負責接待的小吏看到謝家人身上穿的囚衣時,眼中閃過嫌棄。
盧晚星給了書芳一個眼神,書芳點頭。
這天晚上,盧晚星出錢在驛站裡給鄭力一行整了一桌的好酒好菜。
鄭力麵上看不出什麼,但該吃喝的酒菜,喝也喝了,吃也吃了。
崔九和李小山則是暗戳戳地在給盧晚星說著一些好話,王虎他們也在附和。
“是,這盧家大姑娘人還真是不錯,居然給我們安排了一桌這麼豐盛的酒菜。”
“她對謝二郎還真是一往情深啊,接下來一路,也不知道還能不能再吃幾頓這樣的酒菜。”
聽到王虎的話,崔九和李小山的眸底閃過暗芒。
鄭力把手中的酒杯重重地砸在桌上,狠厲的眼風掃向王虎。
“少給我打些歪心眼!再怎麼說,她是工部侍郎家的小姐!有吃的就吃,沒有也給把嘴閉緊!”
王虎抿了抿唇,麵色微顯不忿。
“是,鄭哥。”
崔九和李小山看到這一幕,心中微有滿意。看來,這個鄭力人確實還不錯。
王大強和李牛麵不改色地繼續喝酒,仿若沒看到這一幕一般。
而此時,謝挽幽正一臉生無可奈地被人按在木盆裡洗澡。
大膽!
不知道男女授受不清麼!
可惡!
他從未經曆過如此的羞辱!
“放,唔!”
在謝挽幽嘴唇動了好幾次後,他終於吐出一個音,卻被盧晚星用洗臉的絹布給蓋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