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嗖!噗!”
盧晚星一連擊中了兩名黑衣人,對他們造成了傷害。袖箭上被她抹了見效極快的軟筋散。
被她擊中的人,失去了威脅。
盧晚星也鬆了一口氣,但她另一隻手還抱著謝挽幽。除了最開始的那兩支袖箭,剩下的幾箭,她的準頭不太好,沒能瞄準。
“小姐!”
聽到書芳的聲音,盧晚星抬眸看去,就看到她揮著木頭椅子在瘋狂砸人。
“書芳姐!”
她想問她出來做什麼,沒聽見她剛剛的話麼?但是看到她一邊害怕著在砸人,一邊往她們的方向過來。
她還有什麼不懂的呢。
“走!”
謝殊護著盧晚星她們,努力突圍,護她們周全。
可黑衣人首領下了手勢,那些黑衣人一窩蜂地朝他們三人而來。黑衣人首領覺得,這一趟,其餘的謝家人沒弄死沒關係,隻要謝殊死了。
或是這女人懷中的小孩,據說是謝殊的兒子。
隻要這兩個死了一個,他回去都能交差。
謝殊因著要護著盧晚星她們,手腳難免施展不開,身上又受了傷。
這傷越添越多,盧晚星緊抿著唇,看著謝殊臉上漸失的血色。
而她和謝挽幽兩人在這嚴密的攻勢下,被他保護得好好的。
當有刀再一次砍在謝殊的肩上時,盧晚星從地上撿起了掉落的大刀。在所有人都沒注意到的時候,捅了那個砍傷謝殊的人。
接著,盧晚星把懷中的謝挽幽塞到謝殊懷中。
“護好安安。”她道,“你帶著安安先回船艙,不用管我。”
盧晚星用力推了下謝殊向前走,她自己舉著刀就開始在那裡亂砍。
害怕嗎?
她是害怕的,嬰兒時期她有前世的記憶,想著她是命運眷顧,定然是要活出不一樣的絢爛來。
但實際上,在大環境下,她一名普通官女能如何呢?
縱是父母支持,那家中的其他人呢?他們難保不會有怨言,不會在背後說她離經叛道,不守女德。
好在,盧晚星也不自認為她是一個怎樣與眾不同,能逆天改命的人。
普普通通地活著,再在自己的能力範圍內讓自己過得舒心一點,也挺好的。
於是,她小時學了些強身健體的拳法功夫,學了騎射。
在十三歲時,她能有機會出去走南闖北,看看這個世界的風景,去發展屬於她的商業版圖。
盧晚星本以為,她已然經曆得足夠多了。
但是在認識謝殊,在決定跟隨著他們北上之後,她才發覺,從前經商時遇到的凶險,不及現在一分。
“走啊!”盧晚星道。
另一邊的書芳也被一名黑衣人困住了,她拚命地跟人搏鬥著。聽到盧晚星的聲音,她手上仿佛有了無儘的力氣。
“刺啦!”
書芳出艙房時拿在手上的木椅子,如今隻剩下她手中的這麼一塊木頭。她手上下了死力氣,木頭紮在眼前這黑衣人的胸前。
她狠狠地按著,直到那人在她麵前咽了氣。
書芳鬆手的時候,手都在抖著。但她沒有時間害怕,她撿起黑衣人的刀,踉踉蹌蹌地往盧晚星的方向去。
鐘婉君幾人在艙房內,聽著外頭刀劍碰撞、嘈亂的聲音。
江琴緊緊地把兩個孩子抱在她的身側,目光緊盯著艙門。如今這艙房內,隻剩下一個謝寬在,其餘的皆是婦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