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寶娘則在一旁打下手,如給王霈傷腿的褲子剪開,幫忙遞工具等等。
她全程大氣不敢出的,盧晚星給出什麼指示,她就如何做。
時間一點點地流逝,深釘在王霈腿上的那顆釘子被挖了出來。
盧晚星快速行針穿線,縫合傷口,灑上藥粉。
馮寶娘在看到釘子被挖出來後,眼眶紅得不像話。她怕影響到盧晚星,死死地咬著嘴唇,生怕自己泄出半點動靜。
等到盧晚星收了針,她才敢愣愣地看著她。
盧晚星問她,“家裡有紙筆嗎?”
“有。”馮寶娘伸手一抹眼,快速跑去找出紙筆來,雙手遞給盧晚星。
是很普通的筆,紙也是一般的糙紙。
可莫名的,盧晚星卻仿佛能感受到用這支筆的人,對它有多愛惜。
她在紙上寫了一副方子,既對王霈現如今的身子有溫補的作用,也有消熱化膿的作用。
“你拿著藥方……”
盧晚星頓了下,她看了馮寶娘一眼,再看了下這個“家徒四壁”的家。
她取下身上裝了點碎銀的荷包,連同那張藥方子一起給了馮寶娘。
“這方子上的藥材,一般的藥鋪裡應該都有。”盧晚星道,“你拿著方子去抓藥,一天三服。”
“今晚上他的情況很重要,若是晚間發高熱,你試著用酒擦拭他的身體,讓他發出汗來。”
“隻要今晚能安全度過去,他這條命就撿回來了,至於腿,好好養上兩三個月,不會有事的。”
“多謝恩人!”
“您的大恩大德,我……”
馮寶娘說著,作勢又要跪下。
若是兩年前的她,作為尚書夫人,她自是有各種方法報答眼前的恩人。
可是現在,她無金銀無長處……
唯有,唯有一腔感恩之情……
馮寶娘淚眼婆娑,盧晚星伸手攔下她。
“好了,男兒膝下有黃金,我們女人家的膝蓋骨下也有尊嚴。”
盧晚星道:“快去抓藥吧,我在這守著,等你回來。”
“多謝,多謝!”
馮寶娘攥緊了手中的荷包和藥方,急匆匆地出門去了。
門外守著的書芳和謝挽幽幾人看到馮寶娘急匆匆出去了,這附近兩排屋子的人其實也在張望著。
這麼一會兒的功夫,她們也知曉了,這謝家大抵是新來涼城服役的。
就是沒想到,連謝家也倒台了……
還有,那位進屋的女娘是何人,沒聽說謝家有這號人物啊。
至於謝挽幽這粉雕玉琢的奶娃娃就更是稀奇了,這樣小的娃娃,是謝江氏膝下新生的?
這一路過來,他還能活得好好的,也不知是幸還是不幸。
不過她們心裡想得再多,不管是馮寶娘還是謝家幾人,都沒有人想去關注她們的想法。
謝挽幽拉了下書芳的衣角,他現在已經不太願意讓人抱著了,一有機會就想自己站著或是走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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