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路上,因著剛剛和許老實的一番談話,主仆兩人腳步匆匆地趕路,也沒有心思繼續談論生意經了。
回到小院中,江琴在左廂房第一間中教孩子們識字念書。
秦芝和鐘婉君兩人就在屋中到處走走,看看有什麼需要打掃整理的。
看到盧晚星和書芳回來,鐘婉君和秦芝兩人上前幫忙拿東西。
“祖母,娘,我有重要的事情要說。”
在盧晚星的組織下,一家子人圍坐在鋪好的乾草墊上。
連謝平安謝平康和謝挽幽這三小隻也在,鐘婉君看著盧晚星和書芳都挺緊繃的神色,問道“星星,出什麼事了?”
謝挽幽眸色緊張地落在盧晚星和書芳的身上,早知道,他剛剛還是跟出去好了。
這是,發生了什麼事?
盧晚星努力平複好心情,儘量用平穩的語氣說出了她在許老實那得知的消息。
在聽到是有可能能轉為良民的,鐘婉君眼眶都紅了,搭在膝上的手都在顫抖。
秦芝和江琴更是捂著嘴,眼淚啪嗒啪嗒往下掉。
在有機會能洗去身上這個罪犯的記號的爆炸信息前,另一條能去礦外等等去見謝殊他們的信息都有點不能引起她們的情緒變化了。
隻不過在激動過後,鐘婉君三人就努力冷靜了下來。
“不管是軍功,還是一百萬兩,我們……”
“不過有機會總是好的。”
“是啊是啊。”
“等到有戰事的時候,老爺他們去戰場上殺敵,為自己掙功。”
“這就很好了,這就很好了。”
“是啊,我們婦道人家,沒什麼重要的,隻要他們男人和孩子,能把罪犯的身份褪去就好……”
“說什麼胡話!巍兒他們作為人夫、人父,自然得為你們和孩子洗去罪身的。”
“最重要的,是你們和孩子。今日之果,是我們謝家連累了你們。”
“娘!”
“祖母,您這是在說什麼!”江琴道,“嫁給夫君,我從未後悔。即便是如今這般,也隻是世事不公……”
“娘……”
盧晚星被她們三人的反應有點震驚到,但也有一絲意料之外。
正是因為她們是如此良善,如此在乎家人的人,她才會一直在這啊。
謝平安攥了攥拳,道:“不必勞煩父親和祖父的,日後,我會為自己掙軍功洗去罪名的。”
謝平康附和道:“我也是!我靠自己!”
謝挽幽眸底是有震驚的,他細細地回想著前世的事。
又再一次痛恨自己當初為什麼不多關注下謝家、涼城還有宮裡的情況。
不過,前世他摸滾打爬活到十七歲,在京城商場有了冷麵玉佛的稱號。
當時,他底下的幾家賭坊和酒樓接連出了問題。
剛好謝殊回京找到他,他也就順勢認了這個便宜爹,借此來躲避些麻煩事。
隻是沒想到,到最後,還是被一杯毒酒給害了。
那個女的……
謝挽幽快速從上一世的回憶中抽離出來,也跟著附和。
“我也是!”
盧晚星捏了捏小孩肥嘟嘟的臉頰,想和他說他不用替自己掙功名。
謝家流放時,她,和謝殊可是和離關係。
她們母子倆,本就是良民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