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弟可曾見一人經過?”
“見了,攔了,未曾攔住。”駕著禿鷹的和尚道。“他是何人,怎會佛指?”
“我也不知,待拿下之後,自然會知道。”後來的那魁梧僧人道。
說完之後,這師兄弟二人一人金光遁走,一人駕鷹飛行,漸漸其身旁彙聚起上百隻的禿鷹,遠望好似一片烏雲飄蕩在空中。
無生在空中疾行,半空之中又見一僧,手中端著一個烏金色的缽盂。
望見無生之後,揚手一揮,那烏金缽盂飛半空之中,接著灑下一道黃沙,彙成一道沙河,攔在半空,無生想要直接以“神足通”衝過去,卻發現不知何時已在黃沙之中,舉目望去,四周皆是黃沙,頭上腳下周身,他已被黃沙困住。
“神足通”一動,卻發現人還在黃沙之中,連續運法,卻是越陷越深。
四周風沙席卷,他隻覺得天旋地轉,一陣眩暈。
半空之中,烏金缽盂金光一閃,漫天黃沙消失不見,好似不曾出現過一般,然後飛回了那僧人手中。
僧人朝那金缽之中望去,隻見裡麵儘是黃沙,黃沙之中有一小人,深陷其中,奮力掙紮,無論如何施展,卻是隻在黃沙之中打轉,就好似被困在魚缸之中的小魚一般。
黃沙之中,無生抽劍,劍光如大江東去,一下子將那些黃沙分開,然而不過片刻的功夫,分開的黃沙複又合攏。連續數劍,皆是如此。
突然抬頭一看,咦,那天居然是圓的。
起,踏空而起,卻發現自己根本無法騰空,被腳下的黃沙死死地拖住。
“這是怎麼回事,幻境嗎?”
無生有些焦急,仔細一想,長劍回鞘,然後取出那方寶物,灌注法力,虛空一照。
一道金光從那方寶物之中飛出,轟隆一聲,沙塵漫天,
起,無生感覺到四周那股無處不在的束縛之力一鬆,立即望天而行,四周黃沙不見。
那僧人隻覺得手中烏金缽盂一晃,有些燙手,急忙低頭望去,隻見金光一閃,有些刺眼,缽盂之中黃沙飄蕩。
他催動法力,黃沙落儘,剛才還困入其中的那人沒了蹤跡。
耳邊突然一聲炸響,好似驚雷,將他一下子震蒙了,接著一道劍光,從他胸前切過,他身上已顯現的羅漢法相也被一劍切過。
鮮血滲出,染紅了僧袍。
無生橫劍,直斬他頭顱。
“助手!”
一聲嗬斥,一道金光從半空飛來,無生舉劍相應,長河倒掛,半空之中氣浪翻滾。
一僧東來,手中持著一件金剛杵,怒目而視,正是不久之前,在那山下召喚山神尋到自己的那個和尚。
兩個?
斬,還是走?
走!
不過瞬間思索,無生轉身就走。
來了兩個就可能會有三個四個,這些僧人來自什麼地方,他大體也能猜到,十有八九是來自自己曾經路過的那座建在形如寶塔之上的寺廟。
那麼大的一座寺廟,裡麵還不知道有多少僧人,說不定還有人仙境的大修行者,逗留太久,就怕走不掉了。
小心戒備的兩個僧人見他一下子消失不見,稍稍鬆了口氣。
“師兄,傷得重嗎?”
那僧人也不言語,撩開僧袍,隻見上身一道血痕,從右側胸口一直到左側肋下,背後同樣一道血痕,將他的身體一分為二。他身上的羅漢法相始終未曾撤去,法相之上相同的位置也有一道傷口,細看去正在緩慢的修複。
僧人看了看身上的傷痕,又看了看手中的缽盂。
“他是什麼人,居然能夠從恒河之沙中逃出來!”
“我先送你回寺裡療傷吧。”身旁的僧人道。
“想辦法通知其他的師兄弟們,不能大意,他身上有極為厲害的法寶。”
“是,師兄。”
無生先是西行一段距離,然後轉道而行,足足趕了一天一夜的路方才停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