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你什麼時候多了這串手珠的?”無生發現自己師父手裡多了一串手珠。
“兩天前從寺裡撿的。”
“撿的,哪裡,我怎麼沒見過。”
“你兩眼隻望天,不看地,自然是發現不了的。”空虛和尚拿起手珠晃了晃。
“德性,我在回山之前,曲東來和葉瓊樓都接到了師門的詔令回山了,應該是有什麼事情要發生了。”
空虛和尚聽後低頭不語,手中的串珠撚的更快了。
“這件事情歸根結底,十有八九還是和京城之中的那位皇帝有關。”
“師父你說那皇帝老兒他會不會那自己的兒子開刀啊,奪掉他們身上的氣運?”無生想到了自己和曲東來之間的談話。
帝王無情,為了長生,為了永久的權位,什麼事情都能做得出來。
“當今朝廷之中的皇上做出什麼事情來我都不會覺的吃驚。”
“那些臣子們還真是聽話啊!”
“什麼叫王命難為啊,君叫臣死臣不得不死可不隻是說說,上麵一句話,下麵可能就是人頭滾滾,血流成河,當兒子的也怕。”空虛和尚頗有感慨道。
“當年你不願意在京城做官是不是也和這個有關啊?”
“當然和這個有很大的關係,你沒進過皇宮,不知道其中的黑暗,全天下的東西都是皇帝的,隻要他想要,不過一句話的事,這裡麵包括你的身家性命。萬一他哪一天看你不順眼,或者是誤信傳言,打入大牢,性命不保,你的家人也跟著受牽連,發配邊疆,世代為奴。”空虛和尚歎了口氣。
“無生,要是有一天皇帝下旨要你的命,或者讓你獻出身上的重寶,你怎麼辦?”
“我去特麼的,憑什麼,就憑他是皇帝?”
“就憑他是皇帝!”
“要真是那樣,我就和他鬥一鬥,鬥不過也得好好惡心他一番,不讓他好過。實在不行我可以跑嗎,再不濟我就加入青衣軍,造反嘍。”無生說很瀟灑。
“青衣軍的那位青龍將軍也是心思莫測。”空虛和尚扭頭看了看屋外的雨。“或許他最初也是被逼無奈。”
“王命難為,有些人卻可以違,如劍聖、夫子、閣主,這些站在山巔,俯瞰人間的人物。”
“師父你怎麼突然跟我說這些?”無生感覺空虛和尚今晚說的話有些奇怪。
“為師是想讓你知道世間之事,那些你覺得不公、無奈是因為你修為還不夠,修行一道,逆水行舟莫要鬆懈,有朝一日,你若成人仙,自然不用受這些枷鎖的約束。”
“師父您放心,修行之事我是從未懈怠過,對了我剛剛學到了半道劍法,你要不要看看?”
無生在海陵城得到了那副隻能看清楚一半的畫卷實際上乃是一道劍法。
當日他與慧悟和尚一戰之後有所感悟,悟到佛光化火之法卻遲遲未能成功,那一夜觀畫卻有所感悟,燒了半間屋子,也讓他悟到了劍意。
“大晚上的,舞刀弄劍的像什麼話,我先回去睡覺了。唉!這兩天睡眠質量好差。”空虛和尚打著哈欠朝著自己的禪房走去。
“長的那麼胖,整天就知道睡。”
次日清晨無生起的很早,開始每天的修行。
天空還是陰沉著,雨滴點點灑落。
無生身上的散發著淡淡的佛光。
空虛和尚撐著一把漏雨的破傘站在一旁樹下,靜靜的看著無生。
無生突然抬手,一道佛光灑出,在半空之中化為一道流火,上揚而起,切開了雨幕,將大片雨滴蒸乾化為水汽半空之中水汽蒸騰,灼熱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