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鏡麵起先是霧蒙蒙的一片,好似被雲霧遮擋。
無生心有所想,鏡子裡的雲霧很快散去。
他看到了一座湖泊,湖泊前有一頂帳篷,一個女子從帳篷裡走了出,看麵容不過三十歲年紀,容貌秀美,好似天山上的雪蓮花。隻是滿頭白發。
手中還拿著一什麼東西,似乎是一個小巧的雕像。
孤零零的站在那裡。
下一刻,那鏡麵就起霧了,同時泛起了漣漪,很快又變得模糊起來,最終恢複如初,霧蒙蒙的一片,連自己的影像都無法照出來。
“剛才看到的那一幕是吉雅的未來嗎?”
無生回想著剛才看到那幅畫麵,那個人。
她很孤單,似乎沒有任何人陪伴在身旁。
“為什麼會這樣?是因為他的族人都死了,隻剩下了他一個人嗎?”
見無生在沉思,一旁的吉雅並未沒有打擾。
過了一會,無生抬起,先是把手中的寶鏡還給了吉雅。
“大師可曾看到什麼?”
“我看到了施主的未來。”
“我的未來?如何?”
“施主,孤零零的一個人。”
這一句話說出口,吉雅一下子愣在那裡。
“我的族人都”
“未必,我看到的隻是片刻,是未來的一點光景。過去的事情沒法改變,將來的事情卻存在諸多的變化,能把握的隻有現在。
或許隻需要撬動一點就能對未來產生很大的影響,從而改變未來的走向。”
將來的事情誰也說不清楚,更何況無生剛才所看到的的確是很片麵。
“這詛咒就沒留下其它的什麼線索嗎?”
若是能夠知道這到底是什麼詛咒,或許就能夠破解了。
吉雅搖了搖頭。
咳咳,外麵響起了老人咳嗽的聲音。吉雅急忙出去將母親請了進來。
這個時候的風還是比較大的。
“大人。”
那兩個人見到無生也在帳篷裡麵,對視了一眼,臉上的表情有些奇怪。
在這兩個人在帳篷裡,老人在外麵,他們在裡麵做什麼呢?
“進來說話。”
見吉雅憂心忡忡的模樣的,他們便猜到又是為了部落詛咒的事情。
“喝茶。”老人給那兩個人倒了熱茶,兩個人急忙起身接過。
一時間,氣氛有些沉悶。
“能跟我說說說祭祀的具體內容嗎?”無生一句打破了沉默。
吉雅便將他們部落祭祀活動的具體內容詳細的告訴了無生,這種事情本身也沒什麼值得保密的。
他們祭祀的天神,是自己的祖先,祈求天神和祖先能夠賜福保佑他們。
每年他們會在不同的時間祈福,其中新年的祈福是最為隆重的,因為這個時間是新的一年的開始。
“祖先?你們供奉祖先的地方在什麼地方,我能去看看嗎?”
“當然可以。”
吉雅出了帳篷,帶著無生來到了他們祭祀祖先的地方。
這是一些石頭圍成的特殊祭壇,當中一塊石塊頗為高大,石頭上還刻著一些文字。
“我們的先祖其實並不是葬在這裡的。”吉雅道。
無生聽後再次施展法眼,身後法相再現。
他看到這祭壇之上散發著特殊的光芒。這種光芒他曾經在郭北縣的城隍廟中見過。
“信仰?”
當他望向吉雅的時候,微微一怔。
這祭壇和吉雅有著很緊密的聯係,一部分信仰反饋到了吉雅的身上。
“信仰,氣運?”無生輕聲呢喃。
從某種程度上來說,信仰就是氣運的一部分。
所謂人爭一口氣,佛爭一炷香。這一炷香爭的便是信仰。
無生望著吉雅。
“信仰和詛咒,其中有什麼關聯呢?”
“你們部落的人是不是把解除詛咒的希望全部寄托在了你的身上。”
“本來這個詛咒就是因我而起,理所應當是要由我來解決。”
“那除了這個詛咒之外其它的事情呢?”
“整個部落的人都宣布效忠吉雅大人,世世代代。”一旁那個掛著酒葫蘆的男子道。
“大師可是發現了什麼?”吉雅看著無生神色有些變化,問的問題也有些奇怪。
“這片祭壇凝聚著你們部落的信仰,這信仰有一部分在在你的身上,所謂信仰就可以理解為氣運的一種,或者一部分,如果我猜的沒錯的話,你們在祭祀的時候這股信仰之力又有所增強。
你身上的氣運也進一步的增強,然後你的族人身上的詛咒就開始爆發了。”
“那你的意思是我身上的氣運越強,我族人身上的詛咒爆發的越快?”
“不一定,這其中也不一定有必然的關聯,興許是巧合。”
“要不然我試一試,毀掉一部分我身上氣運?”
“不可。”無生聽後急忙勸阻。
氣運是看不見摸不著的東西,卻也是很多人,很多門派追求了一輩子的東西。
上到帝王,下到有些常識的百姓都很重視這兩字。
要提升氣運頗為不容易,要毀掉卻是簡單的多。做壞事,殺人、放火那是邪修才乾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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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主有沒有試過遠離你的族人?”
“試過,有些效果,但是有限。”
在早些時候吉雅曾經嘗試過遠離自己的族人,對詛咒的影響十分的有限。
“施主也不必太過著急,總算是有些收獲。”
吉雅回頭看著不遠處的部落,她怎麼能不急呢?
“施主不妨差人去藏書院之中多看看那些古籍,或許能夠從其中尋找到破解之道。”
當自己想不出來辦法的時候那就不妨嘗試著求助先賢,借助古人的智慧。
“多謝大師。”
回到部落的無生婉拒了吉雅的母親留下他一起吃飯的邀請,一個人回到了王城。
部落之中,吉雅在吃飯的時候還是心事重重。
“阿雅,我有一個辦法,或許可以試一試。”一旁的老人道。
“什麼辦法?”
“你覺得那無生如何?”
“母親,您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