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明的目光落在了那位突然出現的老者身上,他心中明白,這位老者不僅是侯府的元老,甚至可能是自己的遠祖。
儘管他已下定決心,帶著生母前往京城,不再插手侯府的紛擾,但對於這樣一位未曾與自己為敵的長輩,吳明仍舊保持著適當的尊敬。
他向著自稱為吳問天的老祖深深一鞠躬,表達敬意“老祖,我的離開並非出於自願,而是侯府的決定,要將我作為人質送往京城。至於大夫人,在我不在期間,拘禁我的生母,縱容管家之後侮辱我的侍女,這些事情,今日我必須得到一個交代!”
問天老祖的眉頭緊鎖,他的聲音帶著一絲不容置疑的威嚴“在大家族之中,這種不愉快的事情在所難免。我會給你一個滿意的答複。現在,我隻想問你一個問題你的追隨者是否真心效忠於你?你是否已經投靠了其他勢力?”
吳明神情嚴肅地回答“我的這些追隨者,都是因為我師父的緣故而效忠於我。至於我本人,目前並未加入任何勢力。”
問天老祖敏銳地捕捉到了關鍵信息“你竟然有了師父!那你師父究竟是何方神聖?”
吳明微微搖頭,表示自己所知有限“具體身份我並不知曉,但可以肯定的是,他並非大玄之人。”
問天老祖沒有繼續追問,他的眼中閃過一絲沉思,似乎在猜測吳明師父的來曆。
或許,他是來自那些傳說中的隱秘之地?若真如此,自己的這位玄孫真是得到了天大的造化了。
隨即,問天老祖以決斷的口吻宣布“從今天起,廢黜大夫人侯府主母之位,侯府大管家及其全家一律處以極刑。至於送至京城為質的人選,將另擇他人!”
宣布完畢後,他的目光轉向吳明,詢問道“這樣的處理,吳明,你可滿意?”
大夫人聽到這突如其來的宣判,頓時昏厥過去。老祖的決定一旦作出,即便是侯爺親自回來,也無法更改。
吳明語氣堅定地回答“多謝老祖的決斷,我對此感到滿意。但即便如此,我還是決定帶著生母前往京城。”
問天老祖聽後,臉色頓時變得難看起來“我已經處理了所有相關之人,為何你仍舊堅持要離開侯府?”
吳明深吸一口氣,歎道“老祖,您是否曾想過,若我沒有這些忠誠的手下,現在我可能已經在前往京城的路上了,而我的侍女和生母的命運更是不堪設想。正所謂覆水難收,有些事情一旦發生,便再也難以挽回了。
問天老祖似乎被吳明的話激怒了“很好,很好。隻要你今天能戰勝我手中的刀,我就不再阻攔你。”
說完,他轉向典韋,評價道“好一位沙場悍將!以宗師中級的實力,竟能爆發出接近宗師高級的力量。不過,我的刀不是你能夠阻擋的。既然你是我玄孫吳明的部下,此事之後,不如前往威遠軍中效力,去建立你的功勳和事業!”
天刀吳問天,這位兩百多年前在大玄威名遠播的強者,以其出神入化的刀法聞名於世。他的刀法不僅威力驚人,而且變化莫測,他自創的“天問八訣”和“幻影心法”等武學絕技更是讓人歎為觀止。
他的刀法如同神龍見首不見尾,時而翱翔九天之上,時而潛行深淵之下,超脫世俗的束縛,達到了“舍刀之外,再無他物”的至高境界。
典韋冷冷地哼了一聲“我隻遵從公子的命令!能否擋住你,那得較量之後才能見分曉!”
話音剛落,他全身的血霧開始在周身急速旋轉,最終凝聚成一頭凶猛的血虎,環繞在他的周圍,然後以雷霆萬鈞之勢撲向了天問老祖。
然而,問天老祖卻巋然不動,直到血虎即將撲至眼前,他才以手代刀,淩空劈出了一招
“天問第一刀上下未形,何由考之。”
這一刀仿佛蘊含著天地初開的玄奧,一經施展,典韋所化的血虎竟然被硬生生止住了身形,連環繞的血霧都變得稀薄了幾分。
緊接著,問天老祖不給對方任何喘息的機會,繼續施展出第二刀
“天問第二刀陰陽三合,何本化無。”
這一刀的威力似乎更加深不可測,陰陽交融,化無為有,每一刀都蘊含著無儘的變化和深意。
隨著一聲清脆的金屬撞擊聲“鏘”,典韋凝聚的血霧之虎的前爪被一刀斬斷,他本人也忍不住噴出一口鮮血。但緊接著,典韋開始激發出體內所有的潛能,他的氣息變得更加強大,仿佛要與天地爭鋒。
“天問第三刀地方九則,何以墳之。”這一刀的威力如同天崩地裂,典韋那爆發的力量在這一擊之下瞬間被壓製,他的身體如同斷線風箏一般被轟飛,砸入地麵,留下一個深深的坑洞。
三刀過後,典韋已經敗北。
此時,吳明身邊響起了一個低沉的男聲“不錯,問天八訣,已經接近刀意顯現,看來你離人仙不遠了。”說話的正是雪月劍仙李寒衣,他的聲音透過銀色的麵具傳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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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明有些疑惑,輕聲問道“意境顯現,真的那麼難嗎?我看西門吹雪不是早就掌握了!還有青衣,你不是說我必須在先天掌握百花之意才能施展‘月夕花晨’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