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夏未冷笑“怎麼,進出你們酒吧還得看結婚證啊?如果是這樣的話,估計撐不過一個月就倒閉了。”
開門做生意聽這麼晦氣的話,沈硯洲臉都綠了。
他惱火著正想要說什麼,被一旁的程澈給捂住了嘴。
“夏未,今天剛好遇見了,就順便聊聊裝修的事情吧,覺得有些地方需要改動。”
一行人去了樓上的包廂,法式水晶吊燈、黑色真皮沙發,裝修風格倒是挺有格調的。
比起樓下的嘈雜環境也安靜了許多。
坐下來,有服務員立刻送來了酒和小食。
攝影室和清園都是由峯鳴建築事務所裝修的,程澈給出了一些比較專業的修改意見。
孟夏未覺得合理,就適當做出了調整。
沈硯洲慵懶坐在沙發上,長腿交疊,隨意搖晃著杯子裡的香檳,視線看向斜對麵的林意綿。
她一直都很安靜,默默吃著堅果,也沒怎麼喝酒。
“我的衣服你洗乾淨了?”
“嗯。”林意綿點點頭,強調說,“很乾淨,看不出有什麼酒漬。”
聽著,沈硯洲抬手輕輕揉了下太陽穴,唇角帶起的淡笑似乎有種不屑的戲謔。
“洗乾淨了又能怎樣?反正也穿不了了。”
語氣輕描淡寫的,明顯就是在故意刁難。
林意綿愣道“還能穿的。”
她上網查過那件衛衣的價格,差不多需要五位數。
坐在旁邊的程澈看不下去了,就踹過去一腳,低聲說“你彆欺負人家小姑娘,她又不是故意的。”
他俯身把一盤開心果推過去“這位小助理彆害怕,他就是瞎說的。”
林意綿笑了笑“謝謝。”
之前在裝修攝影室的時候,又跟程澈打過幾次照麵,沒想到他是沈少的朋友。
兩人看上去不太像是同一個世界的人。
“你又沒在場,怎麼就知道不是故意的?”沈硯洲悻悻道,“人家紀太太現在說不得,連她的助理都說不得了?”
孟夏未抬頭看過去,問“你想跟我說什麼?”
“這個疤。”沈硯洲撩起劉海,湊近了讓仔細看,“你打算怎麼補償?”
孟夏未慢悠悠喝了一口香檳,眼皮輕抬“沈少,你現在該不會是還喜歡紀羽希吧?夠長情的啊。”
“你……”
猝不及防提到了這個名字,沈硯洲被噎得說不出話來。
他轉頭把臉靠在程澈的胸膛,告狀說“看到了吧?她孟夏未現在還欺負我!就是專門戳我心肺的!”
沒想到時隔多年,還能這樣麵對麵坐著聊天,能用輕鬆語氣提及曾經的事情,感慨不已。
當時真是恨極了。
中途,孟夏未去外麵露台上給外婆打了個電話。
指尖下滑,看到了跟紀庭琛的對話框,兩人的聊天記錄還停留在昨晚的視頻通話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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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夏未想發信息過去,但思忖片刻又不知道說什麼,就關掉了手機。
她往包廂走去,聽到身後有人喊。
“孟夏未?”
轉過身,孟夏未看到一位身穿白色短袖、戴著黑框眼鏡的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