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所謂!
千年的琵琶萬年的簫!一把二胡拉斷了腰!
百般樂器,嗩呐為王,不是升天,就是拜堂。
不說彆的,一個人,從出生到安葬,從百歲到頭七。唯有嗩呐,貫穿其中。
當王毅將嗩呐從書冊之中取出來的時候,同行的所有人,都沒看懂他到底要乾什麼。
直到他將嗩呐放在嘴邊,大家才明白,他這是要跟對方鬥曲啊!
這……能鬥得過嗎?
然而暗耀眷屬們心頭的這個疑問,在嗩呐響起的瞬間,就煙消雲散了。
一聲高亢入雲的鳴奏!瞬間將低回婉轉的笛聲徹底撕破!
那絕對的壓製力,讓人瞬間察覺到,兩者在對抗位上,就不是一個級彆的。
笛子跟嗩呐各有所長,所擅長的曲調也不儘相同,互相之間都是不可替代的優秀樂器。
但,要是對轟的話。
抱歉,嗩呐沒怕過。
王毅運足了氣,憑借著嗩呐開始瘋狂輸出。那強勁的聲波一浪高過一浪!
如果說剛剛的笛聲如同潮水一般連綿不絕,那麼嗩呐的聲浪簡直就是海嘯!
遮天蔽日!毀滅一切!
白骨殉道者哪裡見過這麼流氓的樂器?
這音色高亢嘹亮,充滿了毀滅性與占有欲。在他認知的所有樂器之中,演奏的聲音都無疑會在這流氓樂器的欺壓之下,淪為配角。
這哪裡是什麼鬥曲?
這分明就是霸淩!是樂器霸淩!
麵對嗩呐的攻勢,要麼跟對方同流合汙,要麼隻能在那寬廣高亢的音域之中,被徹底埋葬。
吹了,但沒人聽得到,跟沒吹又有什麼區彆?
關鍵是……
這樂器的變奏也太輕易了吧?
樂器的變奏,大都講究一個起承轉合,縱享絲滑,才會讓人聽起來舒服,不會有斷檔的感覺。
一首曲子,也至少要遵循這個規律。
就好像,開車轉彎的時候,車要減速過彎。如果是多種樂器合奏的話,那更是有講究。
可這位爺呢!沒有!變調完全沒有任何征兆!
減速過彎?不存在的!飄逸!一腳油門踩到底,要麼飄逸!要麼飛起!
此時王毅也吹的興起,直接來了一段百鳥朝鳳的片段節選,直接就把白骨殉道者乾蒙了。
剛還以為這樂器隻會粗暴的進行變調,然後就被人瘋狂的打臉。
怎麼有樂器會花腔的!那不是演唱技巧嗎?
白骨殉道者還沒從剛剛的震撼之中反應過來,正巧曲調到了百鳥鳴叫的片段。
這下白骨殉道者差點沒瘋了,顱骨之中的靈魂火焰都扭曲成麻花了。
有花腔就算了!為什麼還能擬聲啊!
你們這真的是樂器嗎?
白骨殉道者無語了,自己好好一首安魂曲,被對方攪和的稀碎。但硬實力比不過,就隻能乾瞪眼。
不過,他內心還是不服氣的。
在他的心中,這簡單粗暴的樂器,也就是仗勢欺人罷了,贏了也算不上體麵!
似乎是看穿了對方的所思所想,王毅冷哼一聲,當即換了曲調。
哀樂,起!
霎時間,原本歡快的曲風,無縫銜接到了悲傷婉轉的曲風之中。
悲悲切切,淒淒慘慘戚戚。那如泣如訴的聲音,充滿了悲情,充滿了酸楚,充滿了對離彆親人的不舍,充滿了對人生苦短的悲楚。
一曲肝腸斷,天涯何處覓知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