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來了。”
“我來了。”
“你不該來。”
“但我還是來了。”
站在門前的大樹下,宋寒打個激靈,彎腰將紙尿褲穿好後怒道
“你踏馬就不能等我尿完在過來,看老子尿尿很有成就感麼!”
黃林對宋寒的憤怒絲毫無感,也沒有了前幾天見麵時的誠惶誠恐。
幾天沒見,他麵容蒼老了很多,原本因為自己兒子病好轉後提起的那一絲精氣神也徹底消失了。
黃林想著這兩天從派出所內了解到他兒子在外麵跑的那些生意,神情就格外的低落。
黃葉憑借著長大以來從黃林身上耳濡目染學來的點滴本領,被一個四處下鄉收攏古董的小團隊拉攏,成為了那個小團體內的行家和明白人。
他們與南方一些走私團夥搭上線,通過低買高賣的手段,將收來的古董通過走私線出口香江,又從中進口內地急需的電器,兩頭掙差價。
後來他們嫌棄這種這種零散碰運氣的收貨方式來錢太慢,就打起了倒鬥的主意,憑借走鄉串巷了解的各鄉鎮祖墳大墓偷偷當起了摸金校尉。
隻是黃林自己的道行本領本身就是半桶水,從小又不讓黃葉接觸這些事情,憑借黃葉自己偷偷學來的那些把戲又怎麼能頂事。
一次盜掘宋家祖墳的時候,黃葉就中招了。
短短兩個月的時間讓他走私盜墓攢下的十幾萬花的一乾二淨,如果不是宋寒出手,可能他連被警察抓住的機會都沒有。
黃林知道了事情的前因後果後並沒有記恨宋寒,而是對拉攏他兒子的那個小團夥恨得牙癢癢。
隻是對方現在連警察都找不到,自己一個糟老頭子又有什麼辦法。
想著看守所內自己兒子慎重的交代,黃林無奈歎了口氣。
他看著宋寒背對著他自己正在手忙腳亂穿紙尿褲身影,問出了持久以來一直埋藏在內心的疑問;
“真人,我們修行到底修的是什麼!”
宋寒將自尿褲貼好,雙手背在身後,腳下偷偷的將自己的尿跡掩蓋,傲然道;
“道!”
黃林聞言苦笑道;
“道在何處?”
宋寒想了想問道;
“老頭你啥學曆?”
黃林聞言有些愕然;
“這有關係麼?”
宋寒搖頭道;
“我觀你道學不精,術學不顯,如果學曆也跟不上的話,我真的很難給你解釋。”
黃林聞言重拾了幾分自信;
“雖然我自問學曆不高,但從業多年來所看文獻經典不少,自問還有幾分文化。”
宋寒點了點頭姑且相信了老頭的話;
“道是這個世界運行的規則,如日升月落,潮漲潮夕,萬物萌芽,而我們修道就是學會從自己的視角認識這個世界。”
宋寒指著天空的白雲問道;
“你觀雲悟道了什麼?”
“雲?”
黃林看著天空上的點點白雲有些懵逼。
宋寒無奈道;
“雲為什麼會漂浮在上空?它有多重?既然它能漂,那我們能不能也漂起來?
這樣一來,不就可以師法天地,術法天成?”
黃林還是一臉的懵懂,總覺得宋寒說的話好像在那聽過但猛然又想不起來。
“可是我修行多年,也曾多次入定,可從來也沒有感受到天地元氣,也沒有修成所謂的法力呀。
沒有法力又如何師法天地,術法天成?”
宋寒奇怪的看著黃林道;
“法力隻是元氣的一種表現形式,沒有了元氣凝聚不了法力,不是也有其他的力可以修麼?”
黃林聞言拜服道;
“請真人教我!”
宋寒撇了撇嘴,跑回屋內拿出了一本書,慎重道;
“我們雖然了卻因果,不過我見你向道之心為泯,這本典籍你在此地觀看,不要外傳。”
這可是他爸花了好幾百塊才給他哥哥報名後發下的秘籍,對比起來相當於九州十幾兩銀子了。
如果不是近來家底寬裕,宋建國都不舍得這麼早給他哥送過去。
黃林小心的接過書本,打眼一看,瞬間氣的手腳發抖。
“真人何故對我如此奚落!”
宋寒懵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