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原本充滿了期待與神秘幻想的會談,在逸雲道長烏黑著眼眶的講解下,好像褪去了神秘的麵紗,變的沒那麼神奇了。
最起碼在國家宗教管理中心的記錄中,像各門各派能夠保留較多記憶,延續生命意誌的轉生記錄雖然很少。
但是在民間,忽然覺醒了零散記憶的普通人卻是每年都會有不少報紙報道,隻是不惹人關注被當作了奇聞軼事。
“難道真有陰曹地府不成?”
逸雲道長聞言一愣:
“這個到沒見過,我們道家傳承中,所有的轉生都是自己安排的。”
隨著一夥人熱火朝天的討論起轉生,探討起民間傳統文化內涵時,李定國著急拿著筆錄一直圍著眾人打轉;
“李市長?要不你先簽個字打個樣?”
李市長好像是沒有看見李定國一樣,扭頭看著他的秘書道;
“小李,晚點我是不是有個下鄉視察?”
一旁的小李聞言連忙起身道;
“李市長,我剛要提醒你呢,再不走就來不及了!”
“對對!走!”
李市長聞言,拿起衣服起身就走。
“張市長?”
張偉庭聞言連忙起身看著公安局長道;
“這次的案件給我們敲響了警鐘,今年市內的嚴打一定要從嚴從重的執行下去,特彆是槍械收繳方麵!
一定要宣傳到位,宣傳到鄉!”
說著他拍了拍局長的肩膀,一扭頭也走了出去。
“局長?”
“啊,我記得下午市裡還有個會,老李,這裡就交給你了。”
說著局長像是沒看見遞到他麵前的筆錄,連忙追上了張副市長的腳步。
等會議室內的眾人全部走後,李定國看著手上像是奇幻小說般的筆錄內容,和記錄人那一欄自己孤零零的簽名,內心充滿了冰涼。
“我現在申請辭職還來得及嗎?”
下班後,難得沒有留下加班,將所有的工作都推給下屬,李定國開著警車,一溜煙跑回了家裡。
在一處公安局的家屬樓內,李定國的老婆正端著一碗清湯麵從廚房裡走了出來。
看著自己丈夫回來,張霞白李定國一眼冷笑道;
“難得我們的大隊長還知道自己有個家呀!”
李定國聞言連忙上前接過老婆手中的碗筷放在餐桌上,苦笑著解釋道;
“老婆你又是不知道最近嚴打,我們局子裡都忙翻了,今天辦公室還累倒了兩個。”
張霞聞言嫌棄道;
“就你們這工作,起得比雞早,睡的比牛晚,一忙起來整月整月不著家,乾脆辭職下海算了。”
老婆的話讓李定國臉上更是苦澀;
“你說我現在辭職還來得及麼?
到時候我們做點小生意怎麼樣?”
張霞驚訝的看著自己的老公,納悶道;
“咋了?你貪汙被人點了?”
李定國擺手道;
“家裡就咱們倆,貪那個黑心錢又有什麼用。”
李定國的話讓張霞有些低落;
“要不咱們離婚吧,到時候你在找個小的,說不定你們老李家就能多幾個人了。”
自己老婆的話讓李定國恨不得給自己一巴掌,他握著張霞的手,苦笑著安慰道;
“結婚都小二十年了,說這個乾嘛?
我們不是都檢查過了麼?你沒事,我也正常,我們呀,就是沒那個多子多女的命。”
說著李定國忽然想起了什麼,眼睛一亮
“對了老婆,明天請假一天,我和你一塊去找個明白人看看,說不定他能看出咱們的問題!”
張霞聞言傻眼道;
“老公,你沒病吧?
以前爸媽讓我們去求神拜佛你不都是說封建迷信,怕影響不好,怎麼今天轉性了?”
“你不懂!”
李定國想著今天在宋寒家見到的場麵,有些激動的道;
“往常爸媽讓拜的都是死玩意,明天我帶你去拜活的。”
張霞聞言摸了摸李定國的額頭,奇怪道;
”沒發燒呀!大晚上你說什麼胡話?”
第二天一早,給局長去了一個電話告假,李定國火急火燎的就帶著他老婆往鄉下跑。
一路上李定國格外激動,他們兩口子結婚都快二十年了,全國各地的醫院跑遍了,都沒能懷上,既然科學不行,那不如換個賽道試試。
怎麼說自己也認識到了傳說中的神仙人物,不去看一下,自己昨天花的一千五百塊錢不就打水漂了。
想著昨天花的錢,李定國拍了拍腦門。
“瑪德,都忘了要開收據了!”
緊趕慢趕跑了一個多小時,坐在副駕駛上的張霞都快晃吐了,李定國將車停在了一處農家磚瓦屋後的大路邊上。
張霞下車後忍不住扶著車門乾嘔了兩聲。
“老公到了麼?這鄉下土路太折磨人了。”
李定國下車後連忙扶著他老婆遞上一瓶水道;
“到了,到了,那個小神仙就住這裡。”
張霞看了眼身旁的農家房屋總感覺有些不靠譜,不過他看著興致盎然的李定國也沒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