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怎麼又來了?”
大清早,還在廚房忙碌的劉玉花,聽到屋外的動靜連忙走了出來。
這一次張淩虛沒有穿著昨天他那一身浮誇莊嚴的紫色法衣,而是穿著黃色戒衣手持玉圭,帶著一隊捧爐持香帶著眾多法事法器的正一教弟子,神情莊嚴的站在她家門前。
一旁京城管理局的馬主任帶著逸雲道長上前道;
“還要勞煩劉女士將宋真人請出來,今日管理局需要為宋真人舉辦傳度授法儀式。”
聽到動靜,宋寒從屋內走出,他看著眾人皺了皺眉頭道;
“何為傳度?”
一旁跟隨而來的逸雲道長上前解釋道;
“目前國內所有以傳統文化為生之人都要持有政府頒發的宗教讀碟,這是政府對我們這些方外之人所行的管理辦法。
隻有持有讀碟的正規道家子弟才可依此為生。
如果沒有相關認證的話,後期真人在營生活動中,可能會麵臨程序違法的問題。”
宋寒了然,在九州之時,基本上所有的修士也都會由朝廷頒發讀牒,想來這裡也是一樣的規矩。
宋寒點了點頭繼續問道;
“敢問所授何法?”
張天師上前道;
“這個還需要宋真人持稟,不知真人所屬教派,我們也好準備相應法典。”
宋寒皺著眉頭道;
“我為散修,無明確宗門歸宿,當初入道之時受過青雲宗遺澤為三清道門旁支,你們可有法度?”
張天師聞言長出了一口氣,不是全真就好。
當初他們被管理局叫來協助調查,也是因為看宋寒行事不像那些嚴守清規的全真一脈,才請來了他們正一教至此。
“貧道為正一教教主,總領龍虎山,合()皂山,茅山三山符籙,均為太清嫡傳。
我們天師府雖然沒有真人口中青雲宗符籙,但也可稟明道祖,帶天傳法,授予太清法典。”
張天師的話將宋寒嚇了一跳。
“你是太清嫡傳?”
看著宋寒這麼大的反應,張天師有些奇怪道;
“我們正一教的前身是貧道先祖張陵天師所創天師道傳度至此,為老君親授,傳承至今一千八百餘年從未中斷,的確為嫡傳。”
張天師的話讓宋寒有些發懵,當初他在九州萬萬載他還從來沒聽說過有哪門哪派敢吹噓自己為老君親授傳法。
畢竟那可是聖人,天地大道的顯化。
就像是誰都說自己的祖國是母親,但也從來沒聽說國家真養了一個兒子一樣。
如果真有人都這麼牛逼了,那還在凡間混個什麼鬼,不應該早就跳出三界不再五行,最不濟也是能位列仙班,在天庭混個不小的仙職。
想想都有些小羨慕。
“不知聖人弟子張陵天師所在何地?能否當麵請教一番?”
宋寒的話讓張淩虛無語了半天,看著他恭敬的神情不似調侃,張淩虛隻得悠悠道;
“家祖早就於千百年前仙逝飛升,可能沒辦法和你見麵了。”
張淩虛的話讓宋寒一驚,沒想到在這個元氣皆無的世界,還能有人得道飛升?
這就是聖人親傳的偉力?
一下子宋寒對張淩虛口中傳法持度的期待感被拉滿了,連忙恭敬道;
“望天師傳法!”
“善!”
見事情終於進入了正軌,張淩虛一擺手,門下的弟子立刻在宋寒家大門正前的位置開始布置會場。
看著忙碌的眾人,宋建國有些緊張的上前問道;
“兒子你不是要出家了吧?”
一旁張天師笑著解釋道;
“我們正一教派並沒有清規戒律,出世入世皆有本心。”
宋建國聞言還是不放心的問道;
“那我家小寒以後還能考大學娶媳婦不?”
“當然可以!”
宋建國見此也長出了一口氣。
等會場布置完善,宋寒激動的看著易拉寶上的三清畫卷,接過張淩虛遞來的三根清香後恭敬的插在香爐上,俯身跪拜。
瑪德,混了幾千年沒想到自己轉生重修後還有這等機遇。
如果自己當年所修九州青雲門遺澤先賢,知道他們這個不知道隔了多少代的遺傳弟子,有機會將門派拜入三清門下,不知道會不會高興的從地底下蹦出來。
自己以後飛升之後,位列仙班,憑借老君嫡傳授法名頭跟腳,應該也能在天庭混個不小的職務。
一時間,跪拜中的宋寒浮想聯翩。
隨著會場布置完善,張淩虛在一張紅紙之上筆走龍蛇,寫下呈表,從腰帶上取下一枚法印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