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福省省市的大學家屬樓,聽到了門外傳來的敲門聲,正在廚房裡忙碌的徐媽媽滿心歡喜的打開房門,她扭頭在門外望了望,片刻後又麵無表情將門關了起來。
屋內正看著vvtv國際頻道地徐智淵看著自己的老伴的動作有些奇怪。
“不是貴生回來了麼?”
王惠雅頭也不回的鑽進了廚房;
“不認識!”
門外拎著大包小包趕在大年初一上午回到家的徐貴生看著緊閉的房門一頭霧水;
“爸!媽!開門呀!
開門呀!
有本事你開門呀!
不要躲在裡麵不出聲,我知道你在家!
我這麼一個大活人都沒看到?”
屋內徐貴生的父親聞言剛要去開門,廚房裡就傳來了他老伴的怒吼;
“彆開門,我沒有這麼沒用的兒子!
當初攔著他不要出家,非要出家,還說什麼正一教不耽擱結婚生子。
前後當道士這些年,三十好幾的人了,連個女朋友都找不到。
我沒你這麼沒用的兒子。”
門外的徐貴生聞言一腦門的黑線,他拍著大門扯著嗓子道;
“傳宗接代是我一個人的事嗎?
你們又不是不知道我的工作性質。
在學院的時候,老師同事一個個都是乾道,我上哪裡找媳婦?
總不能對學生下手吧?
這不是給在我們書香門第的老徐家臉上抹黑嗎?
我在外麵這麼久你們一個相親電話都沒給我打過,你們還有理了?
你們自己不努力,以後還怎麼抱上孫子?”
屋外徐貴生的話讓坐在沙發上的徐父倒吸了一口涼氣。
這還是那個張嘴閉嘴緣分天定,等等祖師爺安排的兒子麼?
這麼一套說辭是在哪學的?
就在他糾結的時候,大過年的因為徐貴生扯著嗓子的叫喊聲,左鄰右舍都探出了腦袋查看。
“貴生你回來了?你們道士過年也放假麼?”
“李阿姨,你在呀?
我們放了一個月年假,這不是好幾年沒有回家過年,就回來看看雙親。”
李阿姨上下打量了徐貴生一眼。
拎著一個行李箱,還背著一個公文包,一身修身的深灰色呢子大衣,看起來人模人樣的。
可惜就是腦子不好,好好的北大畢業,跑去跳大神,三十好幾的人了還是個老光棍。
“大過年的,你這是跟家裡鬨彆扭了?”
“彆提了,我工作的性質本來就不好談女朋友,在外工作修行這麼久,天天一打電話就催著說要抱孫子,相親電話也不知道打一個。
這不,我這邊等不及了,趕著回來給雙親做做工作。”
徐貴生的話讓李阿姨嘴角有些抽搐,還沒等她反應過來,徐貴生家的大門被忽然打開,徐爸爸還沒等徐貴生反應過來,就連忙將人拉了進去。
徐貴生看著貼在門後小心聽門外動靜的父親,打了一個稽首;
“還是這位福主明白事理。
正所謂家醜不可外揚,什麼事咱們關著門好好商量,不讓我進家門算什麼事?”
徐智淵沒好氣的瞪了自己兒子一眼,扭頭回到沙發上,繼續看他的vvtv國際新聞。
徐貴生將行李放下,看著電視裡全英文播報的主持人有些奇怪;
“爸,你不是人文學院中文係教授麼?
怎麼改看英文了?
你聽得懂麼?”
廚房內,端著一盤清蒸魚的徐媽媽王惠雅,將手裡的裝著魚的餐碟扔在餐桌上。
滿滿當當的一大桌子菜,都快放不下了。
“現在整個大學誰不知道徐大教授的名聲。
堂堂中文係教授,教出的兒子是個出家人,現在彆提有多威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