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之,大家在神域過的安逸美滿,直到我的出生。
我一出生便異於常人,兩手兩腳十指間長著銀色白毛,左眼異於常人,為有著淡藍色瞳孔的異瞳。在夜裡還會散發銀白色的詭異光芒,猶如黑夜中的幽靈。
特殊的出身,令村裡仿佛蒙上一層陰影。大家紛紛對我避而遠之,不讓村裡孩子接近我,村裡有啥事兒也不準我參與,甚至給我起個綽號,“妖孩子!”。
因此,我被孤立沒有半個朋友變得自卑內向,不願踏出家門。
我的父親叫木森,他是神之村的副村長,也是村中除村長外最有權力的人。他身強力壯為人熱心講理,為村裡儘心儘力。
他鼓勵我出門,教我狩獵捕魚、辨識各類草藥。母親嘉拉留在家中打理家事,陪伴我說話嬉戲,讓我不會寂寞。
然而現實總是殘酷,儘管父母儘力讓我過好,我們家還得麵對艱難的挑戰。大家的輕視及來自另一人的威脅。
他名叫影月,是個身形消瘦走路一瘸一拐徹頭徹尾的惡人,因左臉有道深入皮骨的滲人疤痕,眾人給他起了個綽號刀疤。
他在村裡無人敢惹,唯有村裡最強壯的父親可以壓製。因此,父親當上副村長後百般嫉妒憎恨,時常借我不受待見帶著幾個狐朋狗友在村裡鬨事挑釁,讓我們時常被村民指手畫腳。好在有父親在村民才不敢造次。
父親明白,他們不達目的不會放棄,定會躲在暗中虎視眈眈尋找時機。所以每次出門都帶上我和母親,並緊護身前。
就算這樣,麻煩依然不斷,每當我們帶上細藤製作的漁網劃上木船在湖上捕魚,總會有村民前來圍堵,其中刀疤身影必不可少。
其他人有父親在不敢輕舉妄動,他則借著人多上前搶走我們辛苦捕獲的魚揚長而去。隻剩我們三人因規矩限製咬牙乾瞪眼。
無奈之下,父親隻得放棄捕魚,帶我們打獵維持生計。即便這樣,還是無法逃脫刀疤魔爪。
一天,父親帶著我和母親在林中狩獵采藥,沒走多遠,父親發現前麵不遠處有株少見藥草。就在他低頭查看時,一個身影手持石製匕首從灌木中竄出朝我和母親撲來。父親急忙轉身護住我們,卻因反應不及被其劃傷左臂。
匕首顯然有毒,父親被劃傷後立即捂住左臂表情痛苦,黑色鮮血從指縫間流出。而那身影早已消失無蹤,不過我已從隱約閃過的矮小身影判斷出他應是刀疤無疑。
我當即氣憤就要追去,母親連忙拉住,“孩子,彆追了,先救木森!”
我怒視著影月離去的地方恨的直咬牙,但母親說的對,父親傷口血流不止不能再拖,隻能強壓怒火和她一同架著父親回家療傷。
這時女子開口道“木森,我有樣東西要給你!”他轉過身見她雙手握著一隻玉鐲,“這是我們送上的見麵禮,你拿著吧,興許今後會有用。”說著將玉鐲遞給他。
他吃驚的看著那鐲子,它散發著純潔耀眼的淡藍色光芒,咽口唾沫激動道“這是什麼?”
女子淡淡一笑,“我們認為,接下來會有大麻煩。所以你需要”
回到現實,看著憤怒的眾人,木森明白事情敗露,全村都知他從禁地帶回三個與眾不同之人。
身邊沒有藥材,我和母親隻能架著沉重的父親歪歪扭扭匆匆趕回家。半路碰上打獵的村民,母親試圖上前尋求幫助。此刻我發現,他們並未在聽母親的話,眼神注視著我,眼中滿是恐懼怒火,仿佛我是劃傷父親的凶手。
“你!”夜春晃晃悠悠站起用滿是鮮血的左手中指指著嘉子怒吼,“你竟然還敢回來,當初要不是你,我們才不會四分五裂落得如此地步,今天你必須給我個交代!”說著將手放在身體兩側猛地張開。隻見一根根沾滿血跡的猩紅利爪刺破皮肉從他十指間冒出,我立即想到夢中屠殺村民的黑毛巨獸。
恐懼襲上心頭,我一直以為他隻是個壞事做儘不受人待見的惡人,現在看來他和狐兒一樣並非人類。心中冒出一個極為不好的預感,影月的力量無人能及,今後必有大難。
想到此我不禁環顧四周尋找狐兒,目前來看她似乎是站在我這邊,憑她的力量興許能阻止影月。卻找不到她的身影,她如無形影子般來無影去無蹤。
視線回到嘉子身上,我在心中向神族祈禱,希望她不是敵人,希望她能阻止夜春,不讓他野心得逞!
回到眼前,夜春張開利爪朝嘉子衝去,她目光憤怒抬手口中念念有詞。隨後那似針的紅光從我身後飛來,我連忙閃身躲開。紅光與我擦肩而過擊中影月後背,他慘叫一聲被擊趴在地。
他強撐著站起身,捂著流著鮮血的後背,咬牙切齒瞪著她,“可惡,都是你,你還我妻兒!”說著張開雙爪準備撲去。
“哼!”她眼神冰冷,揮手召喚紅光再次向他飛來,這次沒有直接擊中而是貼著他周身迅速繞出一圈圈類似細繩的紅線將他牢牢捆嚴。完成後紅光回到嘉子手中,我這才看清那竟是一隻赤紅色的玉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