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蘇回到東闋，柯金山一臉的驚訝。
道理簡單，無論發生何種情況，江蘇都不會在探子彙報楚都被破消息之後回到東闋。
去偷南宮紅顏這事無論成功與否，為了避免置身險地，江蘇肯定會在龍秦楚王進城之前便逃離楚都。
如若沒有，那江蘇一定是栽了。
故而柯金山是認定江蘇回不來，起碼短時間回不來。
而結果是，江蘇毫發無損的回來了，但也沒將南宮紅顏給帶回來。
“上壺茶！”
咕嚕咕嚕將一壺味道苦澀的茶水飲乾淨，江蘇才將自己遇上的情況一五一十交代。
沒必要瞞著，也瞞不過去。
先被沈長青抓進天牢，再被洛陽從天牢放出來，還他自由。
算是來回奔波的時間，一共也就兩天兩夜，江蘇的經曆，可謂是跌宕起伏。
柯金山手指敲擊著桌麵，富有節奏，許久後才道“所以你毫無收獲？”
江蘇不樂意反駁，“怎麼能叫沒有收獲？第一，我能確定天下第一沈長青和有機會成為天下第一的龍秦楚王關係不差。第二，我見過了洛陽。”
沈長青和洛陽關係不錯，這的確算是一個有點用途的消息。
“你見過洛陽又如何？”
“他這個人，很可怕！”
“他對你動手動腳了？”
“……這倒沒有。”江蘇翻起白眼。
“那可怕在何處？”
江蘇都快被問懵圈了，腦回路能不能正常點…
耐心解釋，“我的意思是洛陽舉手投足之間流露出的那股氣場，就像是天上的君王一樣。我們東魏，將麵臨一個前所未見的可怕對手！”
柯金山自然是明白江蘇的意思。
江山從不吝人雄，但有些人卻像是無可匹敵一樣。讓人來對峙的心思都難以升起。
世人都知道，龍秦楚王絕非是浪得虛名之人。不然也不會在區區一年不到的時間，便從兩手空空，走到軍權魔道一手拿下的這一步。
可能被江蘇推崇到這份上，隻能表明一件事，洛陽這個人，比世人對他的預料還要強大！
“換一個說法，倘若洛陽現在來攻打東闋，你覺得我能守住多久？”
柯金山雖然知道比不了，但還是想擺出來比較比較。
“實話？”
“難道我想聽假話不成？”柯金山沒好氣道。
這樣，江蘇也就照實說了。
“兩種情況，如果修士介入，你一個時辰也守不住！但他是一個驕傲的人，和東魏開戰大概率會遵循東魏的規矩，不會動修士參戰。所以…你能守……”
江蘇豎起一根手指，柯金山猜測，“十天？！”
江蘇搖頭，“一天。”
柯金山當即給逗樂了，“一天，你當我我柯金山是誰……”表情逐漸凝固，極其不確定且嚴肅問道“那麼你覺得洛陽有沒有可能現在來打東闋？！”
臉色變的比誰都快。
彆人的話，柯金山可以當開玩笑。但江蘇不同啊，江蘇說出的話，準頭都不差。
真按照江蘇的說法，恐怕楚都那邊洛陽剛動攻打東闋的念頭，他就得著手帶兵夾尾巴跑路了。
隻能堅守一天，還守個deng！
柯金山雖自認為很勇，但又不傻。
好在，江蘇直接搖頭，分析道“應該不會。對於洛陽而言，東闋就在眼皮子底下，隨時想打就打，放著也不礙眼。比起打下東闋，拿下完整板塊的仙楚來說，我覺得洛陽更在意的是從龍秦抽調兵馬過來，消化掉手握的疆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