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多謝兄弟的保護罩了,咱們在這兒待到關卡結束,他們一丁點辦法都沒有。”獨眼男聲音沙啞,顯然受了不輕的傷。
可傷口的疼痛都沒阻止他罵鐘罩外的葉彤“媽的,這個賤女人,差點把我弄死,哈哈哈,乘勝追擊卻打不著我,一定著急死了吧。”
葉彤沒理會這得意洋洋地叫板,反倒是吐了口嘴裡的血水站直身子,直直盯著那金光閃閃的鐘罩。
高壓水槍能將一棵粗壯的大樹衝倒。
那若是把高壓水槍臂粗的水柱擠壓,壓縮成針尖大小,其威力應該能超過普通的金屬刀具。
更何況水本無形,捅進人的身體後可以立刻變成鋒利的刀。
葉彤想到這裡,攤開掌心,實驗般操縱著十根水針在掌心沉浮。
由於操控不太熟練,時不時會有水針炸裂,變成水霧,氤氳半天後又凝成了針。
“去。”她喘了口氣,掌心的東西隨著這一聲飛速衝向堅不可摧的鐘罩。
“叮”地一聲,第一根針隻留下了一道水漬。
但隨著不斷衝擊,鐘罩內獨眼男得意的笑聲漸漸沒了。
取而代之的是那佛修即將力竭的抽氣聲。
隻過了不到三分鐘,第一根插進鐘罩的水針出現。
其他水針也接踵而至,很快鐘罩上就被刺出一條條裂紋。
葉彤再次扭轉手腕,插進鐘罩的水針化成利刃,打碎了平衡。
“哢哢”碎裂之聲不停響起,短短十幾秒,那鐘罩就徹底破碎,在空中化成光點散開,消弭於無形。
佛修吐出一口血來,軟趴趴地倒在地上。
蘇祁乘勝追擊,渾身金光大盛,手拿一縮小版的金鐘,離弦箭般攻向已經力竭的佛修,顯然是動了殺心。
金發妹妄圖阻攔,卻被詹百雅一腳踹遠。
葉彤趁機飛撲過去,按住想再次起飛的男人,用匕首割破了他手臂下的翼膜。
那獨眼男痛呼了一下,麵色霎時變得慘白。
他泛著青黑的指甲用了最後一份力,往葉彤的側頸撓去,卻被一團水盾擋住,隻能眼睜睜看著葉彤揚起的匕首沒入他的胸口。
另一邊的佛修被蘇祁用手捅了個對穿,他用被血沾濕的衣袖擦了擦自己手上的那尊小鐘。
葉彤被那獨眼男狠狠踢在了後頸處,此刻把他殺死,後知後覺地湧上目眩感。
她晃了晃身子,還沒來得及站穩,脖子上便架了一柄極鋒利的美工刀。
葉彤閉了閉眼,沒感到有什麼意外。
畢竟大家都是過了好幾次副本的人,怎麼會一點後手都沒有。
金發妹被詹百雅的身後靈吞吃地千瘡百孔,卻還是拿著刀,在葉彤耳邊笑“沒想到吧,最終的三人裡沒有你。”
“最後的三人裡或許沒有我,但一定沒有你。”葉彤的脖子已經被金發妹劃開極淺的一道口子,卻還是語氣平靜。
“你現在還不是在我的刀下,挨完罵後就會被我殺死?逃出的人裡,怎麼會沒有我!”金發妹已經不在乎什麼嬌弱的形象,她笑得猖狂放縱。
“你忘了麼,我們三個都沒上過奈何橋,也沒渡過忘川河。”葉彤聞言也跟著笑了起來。
過橋渡河的人,是注定要往生的。
此話一出,金發妹得意的大笑哽在喉嚨,胸膛劇烈起伏了一下,終於堅持不住般嘔了一口血。
這女人,從一開始就在算。
好可怕,好可怕。
金發妹一咬牙,美工刀用力向旁邊一劃,打算拉她一起死。
誰知被葉彤再次用水盾擋住。
“沒事吧?”詹百雅一把拉過她來,檢查著脖子上的刀口。
“沒事。”葉彤抹了把滲血的側頸,衝詹百雅笑得明媚。
金發妹死死盯著含笑的葉彤,身子逐漸佝僂下去,最終跪坐在了地上,被詹百雅的背後靈吞吃,失去了最後的生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