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風遙坐在警局裡,正雙目泛紅。
年輕的小警察嫉惡如仇,對他也沒什麼好臉色。
“他媽的!該抓的你不抓,葉彤殺了那麼多人,你們為什麼抓我?”
“這個臭婊子,當初就該把她關在地下室裡抽死她!”
“媽的!放開我!”
“你把葉彤叫來,我當麵和她對質!”
秦風遙看起來像被怒火和憋悶衝昏了頭腦,什麼該說的不該說的混賬話都冒了出來。
審訊室外的劉隊喝著茶,聞言麵色凝重地與身邊的警察對視一眼“我聽這個意思,好像他以前乾過這事兒?”
那警察立刻懂了他的意思,急匆匆地上了樓。
他是去申請搜查令的。
秦家在出事之前可能是手眼通天,但輿論在網絡上發酵後,原先保過他們的大佬就成了過河的泥菩薩,巴不得與秦家劃清界限。
大家都在刻意避嫌,因此小警察申報的流程出乎意料的順利。
沒出一個小時,他就坐上了前往秦家彆墅的公務車。
王雅慧的心理素質並不是很好,被警察一嚇唬很快就交代了地下室的入口。
當警察破門而入時,正好看見趴在地上瀕死的齊婉。
她的腳被鐐銬拴住,全身沒有一塊是好地方,要麼就皮肉外翻,要麼就青紫紅腫。
即使見了警察,齊婉也沒有力氣委屈了,隻擠出“救我”兩個字,就徹底沒了意識。
她還沒送到醫院就斷了氣,醫生檢查是暴力毆打導致的內臟和腦內出血,能撐到警察來已經是個奇跡了。
至此秦家已經徹底成為案發現場,警察忙著進進出出,絲毫不在乎有記者在門外偷拍。
他們忙著搬運證物,搬運屍體,屍檢。
等一通忙下來,已經是第二天的清晨。
此刻的秦風遙在警局中已經坐了一夜了,沒有人再來聽他解釋,沒有人再來勸解他什麼,這反而讓秦風遙冷靜下來,時刻為昨日的失態而懊悔。
他還在暗自奇怪,為何自己一與葉彤對視,就控製不住自己的行動和嘴巴,難不成她學了什麼妖術麼?
他的肚子因為饑餓而咕咕叫個不停,就在此時審訊室的門開了,劉隊端著自己的保溫杯慢慢悠悠晃了進來,放下手裡的資料後緩緩坐下,歎了口氣。
秦風遙還衝著他擠出一個諂媚的笑來“辛苦了警察同誌,我已經意識到自己的錯誤了,請您聯係一下葉小姐,我願意給予補償私了,您看成不?”
劉隊冷笑一聲,偏頭問“你真的意識到錯誤了?”
“當然,我知道了不能惡意揣測他人,更不能隨便動手打人……”
“你知道不能隨便打人?所以你就把人殺了,對麼?”劉隊的語氣驟然犀利起來,他將手裡的齊婉照片甩給秦風遙,“夠狠的啊,什麼仇讓你這麼打人家?”
“什麼意思?”秦風遙的臉在看到齊婉身上傷口的那一刻便凝固住了。
“這位被害人身上的傷口,是你留的吧?”
“我們隻是小矛盾……等等,”秦風遙有些不理解地蹙眉,“您說,她死了?”
“您可真是揣著明白裝糊塗!”劉隊將另外兩張齊婉麵色蒼白的屍檢圖遞給他,“她身上的傷口,是你造成的嗎?回答我!”
“是…可是……”秦風遙麵露不解,喃喃,“應該不至於導致她死亡啊?”
見他如此不把人命當回事,劉隊臉上的怒火更盛“屍檢結果,死者的致命傷在頭部,傷口痕跡與你地下室中的高爾夫球棍吻合,高爾夫球棍上也隻有你的指紋,你怎麼解釋?”
秦風遙麵上閃過茫然之色“我沒下那麼重的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