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彤摸了摸自己耳垂上的指骨,又走到許翠蓮旁邊,確認了一下她的狀態。
誰知隨著她的手碰到許翠蓮,她的耳垂再次灼燒起來,一段陌生的記憶湧入她的大腦,讓她良久後才有些恍惚地睜開眼。
環顧一周,這群玩家救下來的,的確是比較重要的些人物。
有在昨日跟在神婆旁邊做事遞東西的,有在村委會辦公室裡組織會議的,還有葉誌國。
——王曦左顧右盼,實在是不知道該救誰了,在葉彤追許翠蓮的時候隻能伸手將那一隻手斷了、挖土挖不快的葉誌國救下。
他是最先醒來的,睜開眼有些驚恐地看了一眼周圍後,下意識朝著葉彤撲去,用那完好的左手死死攥住葉彤的衣袖“什麼、什麼情況啊,彤彤?”
“什麼情況你不知道嗎?”葉彤瞥了他一眼,將他手中的袖口拽出來,“找你們算賬的。”
“瞎說,瞎說。”葉誌國還想逞強,但放眼望去村中就隻剩了那寥寥幾個人,嚇得聲音都變了調,“你開玩笑的對不對?其他叔叔伯伯呢?”
“土裡呢。”王曦朝著一個坑抬了抬下巴示意他看。
葉誌國看過去時隻看到一雙從土裡伸出的手。
這手上的指甲外翻,已經發黑的血還沒凝固,順著手指緩緩往下流,但手心已經鐵青,明顯這雙手的主人已經死了。
“這是怎麼一回事呀。”葉誌國看真的死了人,明顯更慌了,眼神亂飄,幾乎把“我有秘密”寫在了臉上。
“哎,這個我擅長,我來問。”紅發男笑著從一邊走過來,毛遂自薦,“保準問的清楚明白。”
葉彤懶得跟葉誌國廢話,衝紅發男使了個眼色,這人便拎著棍子走過來,押著葉誌國去了角落。
太陽逐漸又從烏雲堆裡冒了頭。
看這時間,應當是中午了。
葉彤躺在土地上曬太陽,感覺自己都快睡著了。
紅發男將已經神誌不清的人拎回來,擦了把臉濺上的血“搞定了。”
葉彤瞥了一眼神情萎靡地葉誌國,有些感慨地一咋舌。
果然家暴男還得靠狠手段治。
紅發男在說話之前,深深看了一眼葉彤,神色頗為複雜。
“不用看我,有啥說啥。”葉彤早就知道葉家和自己這個身份存疑,揮了揮手,示意他有話直說。
“首先,我問一下,村長乾的那個糟心事是什麼?”王曦率先提問。
“葉誌國說,村長上吊並不是因為土皇帝的日子到頭了,而是他在村裡有了歹念,甚至還糟蹋害死了一個剛出生的嬰兒。”
嬰兒?
葉彤瞪大了眼。
葉誌國說村長土皇帝做久了,自然也動了其他念頭,比如,幼女。
所以許翠蓮才怕村中的鬼是村長,怕他變成鬼了還會覬覦自己女兒。
——那就證明村長曾經覬覦過。
或者說,有人告訴了許翠蓮,自己的女兒被覬覦了。
但當時葉彤才剛出生,那女孩也才剛出生,說句不好聽的,村中想給他當媳婦兒的有很多,村長又怎麼會去覬覦一個嬰兒呢?
葉誌國說,當時村中傳出鬨鬼的傳聞,村長揚言需要收一個嬰兒當祭品,誰家出了這個孩子,誰家就能獲得一千塊錢的獎勵。
正巧許翠蓮在診所裡生孩子時,還撿了一個年齡相仿的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