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下,“許翠蓮”正在擇菜,她似乎對人類的飲食也有了些思考,將冰箱裡他們一家來的時候放進去的新鮮蔬菜拿出來,學著電視上的動作,一點點清理乾淨。
見葉彤匆匆走下來,她站起來,無神的眸子閃出一點光來“彤aoihf,我做飯,吃。”
“不要在其他人麵前露了餡。”葉彤搖了搖頭,再次叮囑,“你已經把舌頭割掉了,是說不了話的。”
“許翠蓮”有些沮喪的沉默下來,悶悶地點了頭。
打開門,葉彤匆匆走出小院,沿著蜿蜒的村路,邊走邊出神。
多可笑啊,這村子裡最純真的居然是鬼,最惡的居然是人。
——人首蛇身的怪物除外。
她腳步一頓,被那怪物攔住路的時候腦中隻有這麼一個念頭。
那怪物很是記仇,惹不起胡茬男,但還是可以捏一下軟柿子的,於是它就找上了葉彤。
但軟柿子好捏,總得擔心捏破之後濺一身汁水,這些道理有些人懂,但怪物卻不懂。
那人首迅速十字狀裂開,露出裡邊盤著的蛇首
蛇首張開嘴,卻不見毒牙,隻有零星的一些人體殘渣,不知是今天後山上的那個玩家,還是它又去找了其他的倒黴蛋。
看樣子是打算把葉彤整個吞掉,或者像今天白天那個玩家一樣,沒了毒牙,也要擠碎她的頭顱。
感受到它眼神中的恨意,葉彤也殺意頓起,她不能容忍一個危險的、對自己有殺意的東西長期蟄伏在黑暗中,時刻等著給她致命一擊。
因此哪怕豁出一條命去,也得將這玩意弄死。
可是打不過是真的,她得儘力去試試,不然有這麼個危險因素在,她可是時刻有生命危險的。
察覺到這個念頭,她耳垂上的那截指骨突然發熱起來。
但因為頭發的遮擋,那怪物並沒有一眼就發現自己害怕的那玩意兒又回到了葉彤耳朵上。
怪物盤起,手狀的尾巴一推,將它整個身子都推了出去,它離弦箭般射向葉彤,因為體型過於龐大,速度又快,整個怪物帶起風來。
風吹向葉彤的麵門,吹起她的長發,露出那截指骨。
此時的指骨正發著皎潔白光,映入怪物眼簾的時候那光芒驟然變成紅色,自己從耳垂上跳下來,像顆小型的子彈,“嗖”的衝向它張開的嘴,然後又從它的腦袋中穿出。
血花驟現。
猩紅溫熱的血滴濺到了葉彤的臉上。
指骨打穿那蛇頭之後,像有靈智般懸停在葉彤身邊,還往她耳邊晃了晃。
葉彤看著沾了血愈發紅的指骨,似乎讀懂了它的意思,掀開長發,讓那截指骨重新回到自己耳朵上。
這邊那怪物哀嚎一聲,躺在地上不斷掙紮打滾兒。
興許它的原身就是蛇類,擊穿大腦的話肉體一時半會不會失去意識,葉彤乾脆找到了它的七寸,抬手又將指骨捏下來,按進那七寸中,用指尖將它推進去,推深了,再從另一邊招招手,讓那指骨飛出來。
就這麼來回幾次,那怪物終於不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