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因師父與她父親有聯係,千裡迢迢從澳城殺出來送信,這是什麼樣一種精神。
忠義無雙的精神!
海棠自動腦補了一下過程,想象著高輝一拳打倒一片的場景。
肩膀中了一槍,仍然一往無前,以神魔無法阻擋的氣勢奪走小艇,來到她身邊。
哦!
澳城到她的船停泊的地方,大概隻有十幾裡,不是千裡。
考證這些數據,有意義嗎?
反正海棠抱著高輝,上了更上一層的船艙,又是取藥、喂藥又是量體溫,鬨了個不得安寧。
“小姐!”
手下提醒她“您抱著的這位,他現在呼吸平穩,應該是太勞累了,該好休息休息。”
“哦!”
海棠這次恍然大悟。
想起高輝提到的仇笑癡叛出東海幫的事情,她沒敢把他放到彆的房間。
扶著他進了她的住處,海棠蹙眉聞了聞,覺得有點兒臭。
奔波了一夜,又是甩黑鍋給丁益蟹,又是躲避追殺,再泡過海水,高輝身上當然彆有‘風味’。
怎麼辦?
看了看高輝熟睡時恬淡且英武的麵容,再想到他舍身報信的情意,海棠咬了咬牙,不再猶豫。
拖到洗手間,她開始清洗高輝的身體。
裝睡的高輝猛然睜眼,四下瞅瞅,滿臉迷茫“我,我這是在哪裡?”
早在海棠替他脫外衣時,他就醒了。
感覺沒睡多久的他,打算享受完美女的服務,再‘醒來’也不遲。
另外還要再找個借口,總不能拿刀架到海棠脖子,逼著去港城吧。
“我……”
海棠羞紅了臉,恨不能找個地縫鑽進去。
“我們快到了嗎?”
高輝追問一句,心裡暗暗祈禱,千萬彆過港城。
海棠又感動了。
一醒來就問船到哪裡了,那麼想去救她父親,高輝果然夠義氣。
“剛過汕市。”
海棠安慰高輝“再過幾個小時,就能到千賭湖了。”
過了汕市?高輝懵了。
瞥下船外的星空,遠處已然泛白,看樣子淩晨四點左右。
完犢子了!
就算他犧牲自己的身體,海棠也不可能改變船的航行方向,畢竟她救父心切。
怎麼辦?
還有機會!
本來告訴梁錚和關秀,就是今天回港城的。
最多到了千賭湖,第一時間借用海岸的大哥大,趕緊打給她們倆。
“那就好!”
心裡歎氣,高輝表麵上還要裝作開心的樣子“不枉我送口信一場。”
“你這是要幫我清洗?”
他瞅了瞅拿著濕毛巾的海棠,忙不迭站起“我自己來吧。”
撲通!
地下濕滑,高輝向前栽倒。
“小心!”
海棠不疑有他,急忙攙扶。
一個有意為之,一個猝不及防,兩人成功如高輝如願,倒在水池裡。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高輝手忙腳亂站起,卻碰到了花灑的開關。
嘩啦!
水流了下來,將兩人澆了個全濕。
“你!”
海棠懵了。
而高輝早就瞪大了眼睛,欣賞言語難以描述的人景。
“你真美!”
他探手去勾海棠的下巴。
“你,你彆亂來!”
向來豪爽乾練的海棠慌了神,似乎覺得應該躲開,身體又好像不聽使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