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丁孝蟹死掉的時候,深水埗一家夜總會裡,有人正談論他。
“太過分了!”
大天二憤憤不平“丁孝蟹舍棄了沙田區九成的地盤,憑什麼好地方都讓輝煌安保占去了!”
“丁孝蟹是個人物!”
陳浩男沒有生氣,沉聲解釋“他是想要我們跟輝煌安保鬨矛盾,然後坐山觀虎鬥、坐收漁翁之利!”
“沒錯!”
山雞喝了口啤酒,抹了抹嘴“我們不能上丁孝蟹的當!”
“輝煌安保在沙田區的頭目叫靚仔希,他可是從底層廝殺上來的。輝煌安保能占掉沙田區這麼多地盤,與這家夥相關。”
“大頭輝善於用人,三個頭目都有把刷子。”
……
“行了!”
大天二不耐煩道“你老是誇他做什麼,以為大頭輝是三聯幫的幫主啊。夷省是夷省,到了港城,他隻是個二流社團的龍頭。”
“你!”
山雞無語,喝口悶酒,不再跟大天二爭辯。
高輝如何拿到沙田區那些地盤的,他比誰都清楚,是當事人親自透露的。
丁蟹和丁利蟹就是丁孝蟹的軟肋,後者能不按照高輝的吩咐去做嗎?
更詭異的是,下午沙田區那邊傳來消息,輝煌安保端了忠青社的老窩,丁旺蟹在那之前就死了。
看不起高輝?大天二那個傻家夥根本不清楚他的厲害。
“好了!好了!”
陳浩男勸解兩人“我們也拿了沙田區一半地盤,起碼能維持手下弟兄的開銷了。”
“還是要小心丁孝蟹,他當年隻是個小混混,能把三個弟弟拉扯大,又建立忠青社,的確是個人物!”
“輝煌安保發展勢頭很猛,但是有怎樣!”
“東星、倪家、和聯勝和咱們洪興,都不允許再出現一流社團。”
“就算輝煌安保掛著公司的名頭,表明他們走正行的傾向,照樣會成為大家忌憚的對象。”
……
“睡吧!睡吧!”
山雞打著哈欠,不想再參與討論。
有三聯幫和東湖幫支持,高輝的能量超出想象,哪有那麼容易逼迫。
何況高輝做事,向來師出有名。
打忠青社是丁益蟹惹了他,彆的社團貿然開戰,那就無法站在道義的一麵。
他離開夜總會,找了兩個太妹,紓解了心中的鬱氣。
“山雞!山雞!”
第二天早上,天還沒亮,外麵就有人拍門。
是陳浩男!
我艸!
丁孝蟹打來了?
山雞一躍而起,踩著兩女的身體,就跑了出來。
“你做什麼!”
陳浩男瞥下果著的山雞,滿臉驚訝。
“哦!”
掃下四周,山雞沒有發現異常,臉色微紅“你們說丁孝蟹厲害厲害的,我還以為他殺了個回馬槍,攻到咱們這邊。”
“以後都不會了。”
陳浩男語調幽幽道“今早有人報了案,昨晚丁孝蟹死在落馬洲關口附近。”
丁孝蟹死了?!
山雞懵了“彆跟我開玩笑,大早上冷著呢!”
“阿虎帶人殺回沙田了,奪了我們的地盤。”
陳浩男哭笑不得道“那個家夥頭上纏了白布,非說是我們殺了丁孝蟹。”
纏白布?
我艸!
阿虎當丁家兄弟是真兄弟啊!
“為什麼沒去打大頭輝?”
山雞提出疑問。
“我看他是昏了頭。”
陳浩男笑了“本來就受著傷,大天二帶人一個反衝,他們就退回荃灣了。”
“那麼丁孝蟹死掉是真的?”
山雞長出口氣,和陳浩男相互對視,眼中有了笑意“咱們可以安枕無憂了!”
兩人安心之後,關注了另一個問題,異口同聲發問“誰殺了他?”
是啊!
丁孝蟹就夠厲害了,那麼殺他的人呢?
山雞腦海裡閃過一個身影,瞥下臉色陰沉的陳浩男,看樣子想到了同一個名字。
大頭輝!
他們這邊沒有動手,跟丁家或者說丁孝蟹仇怨深的,隻有高輝了。
忌憚丁孝蟹東山再起,忌憚丁孝蟹的隱忍,結果這位就那麼死掉了,到第二天早上才有人發現。
細思極恐!
殺掉丁孝蟹的高輝不是更強,山雞想到那個要讓自己當三聯幫幫主的溫煦男人,突然打了個冷戰。
澳城賭場股份的事情,還是想辦法去推動吧。
否則高輝什麼時候瞧他不順眼,隨時就能輕鬆拿走那條命。
山雞都這樣了,一直試圖追趕高輝的陳浩男更抑鬱了。
占了沙田區小半的他,覺得拉近了與高輝之間的差距,其實根本沒有。
人家敢殺丁孝蟹,而且能夠殺掉,這就是本事,這就是膽魄。
能知道丁孝蟹的行蹤,更是讓人不寒而栗!
特麼的!
以後出去,起碼要帶幾個小弟,而且有人還要配槍。
本來打算安定下來,故意找輝煌安保的麻煩,進而搶占高輝的地盤,現在陳浩男覺得還需要再等等。
要‘再等等’的還有荃灣的阿樂,他此刻正在勸說阿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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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孝少死了,你更加不能輕舉妄動!”
阿樂苦口婆心道“想想能殺掉丁孝蟹,那就能殺我們任何一個人。”
“你現在受傷頗重,養好之後再報仇!”
……
“我……”
阿虎歎口氣,接著滿臉憤慨道“不知道是誰找孝少,害他落了個這樣的下場。”
阿樂當然不會承認是自己,拍拍阿虎“你去休息吧!”
這麼忠義的人,正是他需要的。
勸服了阿虎,阿樂揉了揉眉頭,滿臉焦灼。
龍頭棍已經到了大頭手上,他正坐貨車往這邊走。
昨天下午他們這些和聯勝頭目,全部都進了荃灣警署。
許警司警告他們彆鬨內訌,鄧伯叫奀叔和竄爆分彆找他和大d談,不準兩邊開戰。
誰知那個傻瓜大d聽說還是他當龍頭,竟然叫囂著要組建新和聯勝。
鄧伯怒了!
親自去牢獄裡問了大d,大d逼急了,還要堅持鬨內訌。
嗬嗬!
蠢貨!
現在鄧伯已經告知了其他話事人,大家同仇敵愾,一致準備對付大d。
不過……